我从员工资料夹中翻出了佶米的地址,顺手抓了张串烧店广告单抄下来塞入口袋。
老旧的公寓像个佝偻的老妇,蹲缩在黑巷子的最底端。
斑驳发黄的外墙上有着用红色油漆涂上的斗大字眼。
fuckall!fuckjes!
红色像鲜血一样,彷佛还在滴流。
佶米的房间没有锁。
佶米无力地半靠坐在房间那张沙发上。
佶米什么话也没说看着站在门口的我。
佶米的表情又是一片模糊,血肉模糊。
佶米的肚子开了个大洞,有点发黑的血迹彷佛还在滴流。
佶米的颈子上挂着两颗肾,用铁丝串成一串。
佶米被铁丝捆绑的身上散发出比粪便还臭的味道。
我抓起一旁佶米的二手相机,趴擦趴擦地照了好几张。
然后报警。
隔天我看着报纸,杀掉佶米的是一个同性恋者,少了一颗肾的男孩,被警方逮住时哭得一踏胡涂口中不停念着:
「我爱他!我爱他……」
佶米终于成为了有价值的粪便了。
jiy-洁米
身为人类,有权利爱,有权利被爱,有权利创造爱。
我为什么不能创造一个爱人?
结束了报社的经营过着退休的生活,在衣食不缺之余,我领养了一个少年。
洁米。
我不要把他养成杰出的学者,科学家,企业家。
我不要把他养成有公德心的好国民。
我只想把他养成一个爱人,爱我和被我爱的人。
熟睡中的少年洁米是那样清纯动人,无暇的美。
他在梦什么?
我轻轻地吻了熟睡中的他的额头,仅仅是如此便让我感到兴奋难耐。
但我并不急躁,我等待。
等待着我纯白的羔羊成长茁壮,然后奉献牺牲。
为我。
谦逊可人的基督是上帝纯真的小羊,即使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也是美丽的牺牲。
每天晚上,我读着圣经故事给洁米听,他专注地凝望着我,神情中有着我几乎要遗忘的那张脸上的成分,崇拜,爱慕。
我就是你的神,洁米。
我要你爱我,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