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匹马我一起打包卖的,卖了五十个金币,不错了。”
“加上突厥人头赏金,一共七十个金币。”
按大晋王朝的规定,战场上缴获的战马,除了补充自己队伍的损失外,多余的都要上缴。
私自拿去马市卖,若被军部执法队抓到,那是要吃军法的。
但军士们千里迢迢地讨生活不易。
每支部队都会这么干,大家心照不宣。
营里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然光靠军方那点薪金,军士们可不愿出生入死地干。
马市上具有正常身份的马,一匹也就二十到三十个金币。
苏德贵卖的价确实算不错。
“哈哈,德贵你还当真了。”
杨子伦笑道。
“队长,你看这次怎么分啊?”
“许二狗阵亡了,给他分十个金币吧。”
“小队公帐里再拿三十个金币,你派人给他家送去。”
“剩下的每人分六个金币刚好。”
“好嘞。”
苏德贵点头应道。
作为副队长,他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
对杨子伦的决定,他从未质疑过。
其他斥候小队在分配赏金时,一般都是队长、副队长拿大头。
杨子伦当队长后,赏金就改成了平均分配。
他还设立了小队公账。
当有队员战死或重伤时,他都会从公账上拿钱补贴。
苏德贵是个老兵。
今年快三十岁,来到西北行营从军已六年了。
他看得很清楚,自己这个队长可不简单。
这两年如果不是有他,第三小队的斥候怕是都换过一轮了。
拿这次来说,遇到胡人修行者。
他敢一个人为整个小队断后,哪个当官的做得到?
队长从不多吃多拿,每次都跟普通队员一样分配。
队长是个好人啊。
苏德贵放下六枚金币,拎起包袱准备走。
“等等。”
苏德贵停下身形。
“德贵,这次队内补员,许二狗家若有人想从军,就优先补到队里来,你说呢?”
“队长,我知道了。”
苏德贵知道,许二狗一直很听话,打仗都是冲在前面。
这次人突然没了,队长心里有点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