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香腮本来不大,难为司令还细致地看过一番内外了。
何楚卿不爽地想。
穆孚鸢无不娇俏地道:“那我罚您。。。请我跳一支舞,可好?”
顾还亭没看一眼何楚卿,起身来伸出手:“荣幸之至。”
倒是穆孚鸢,似乎觉出司令的不待见,颇为照顾地向何楚卿点了个头。
何楚卿目送这对俊男靓女远去。穆孚鸢的身高才比司令肩头高出一些,她的黑裙将身材线条隐约拢出,长若有若无地勾上了司令的脊背。
还挺配。
舞池之中,光线暧昧。
此时乐队演奏的还是极其舒缓的小调,才刚入场,共舞的人不多。顾还亭留过学,对交际舞算不得熟稔,也是会的。
穆孚鸢搭着司令的手,司令另一只手虚虚地拢住她的腰肢。本来就是司令的接风宴,加上二人那点瞎编的‘佳话’的传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司令,您心情不好吗?”穆孚鸢轻声问。
顾还亭纳了闷了,怎么成天有人觉得他心情不好,便回:“这话是从何谈起?”
“您不知道,好多人等着同您结交呢。不过看您方才进门,神色不虞,一直没有人敢上前搭话。我便身先士卒,替他们试一趟水,或许能叫您开心些呢?”
司令无不从善如流地回:“原来只是‘试水’?”
社交场合之中恭维打趣的话穆孚鸢没少听,但顾还亭那不经意的神情和语气,反倒为这话增添了一点认真的意思。
穆孚鸢没法说服自己无动于衷,赶紧又找了个话题:“司令,您可爱看话剧吗?”
何楚卿这张脸在上流社会也算个招牌,虽然穷出身的背地里照样没少受人嘲,但当面也没几个人敢招惹岳为峮的得力干将。
权、势和出身,少哪一个都会沦为别人口中的话柄,何楚卿早就不在意流言蜚语了。
毕竟,他在这里一站,找他搭茬的人也不少。男男女女,为了各种目的,他见惯不惊。
挨个应付过两句,何楚卿已经喝了不少酒。
酒壮怂人胆。他一向看不起那些喝酒壮胆的人,如今才算明白了这意思了。
何楚卿上了二楼,凭栏看司令一会同这个老板说话,一会又同哪家小姐相交甚欢。司令已经前后去过不少次舞池了,喝的酒也不比他少。
何楚卿伺机而动,此刻也不由地感叹起来。
顾还亭看着不是个能言善语的人,平日里也净由着性子怼人取乐,竟然在这场合下还挺自如。除此之外,应对女人也格外有一套,倒是比应对男人更风度翩翩。
何楚卿完全没觉得自己是带着点偏见看人的,因为他确实从开宴就不爽快。
终于,他等到司令告辞去了洗手间。
顾还亭原本洗过了手,正要离开,却听门口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无一不在昭示着来者的焦急。
他似有所感,多擦了一会手。
再抬起眼,刚好瞥见何楚卿颇不客气地闯进来。
这人可能有点毛病,气势汹汹地就算了,来洗手间堵人是什么癖好?
顾还亭看向镜中何楚卿的那双眼睛。
谁知道,何楚卿是个缩头乌龟,临到张嘴说话的时候了,却不知道挑拣哪句说好。笃定又平静的眼睛一和司令的相撞,就忙不迭地躲了过去。
顾还亭丢了手帕,转过身来看他:“找我?”
总不该是尿急。
顾还亭看了他一会。这小子怪清冷斯文的打扮,那点别扭把他装点的恰到好处,司令没忍住,又张了嘴:“你都不敢看我,还有什么说的?”
何楚卿闻此,作对似的看了过去,质问一般:“你。。。生我气了?”
司令有些头疼,这是他近期第三次听人这么问了。
顾还亭无奈道:“那我该怎么回呢?”
“有什么不好说的?”何楚卿一时急道:“是为。。。衡容会那事吗?你要是站在我的角度,也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