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急,仰天咆哮,“究竟是谁,休叫爷爷我逮住!”
这时——
有个哎呦叫着痛的男子道,“是啸云庄!”
“方才啸云庄有人在门外鬼鬼祟祟,我本想驱赶,没成想那人才刚走,就有八九个黑衣人从从天而降!”
他说着,竟是委屈地嚎了起来,“将我们好一顿打啊!处处要害!实在歹毒野蛮!”
“打了还不够,居然敢抢东西。”
“抢了还不够,还敢放狠话叫李爷你出门在外,莫要横行霸道招惹些不该招惹的人。”
其实当时那男人说得更难听直接些,道是,“光有蟹腿没长爪,就别在外头惹人烦。”
李留气得眼睛都红了。
“好好好,啸云庄!”
都这么明显了。
前脚来人后脚就给偷了。
再说,他招惹的,除了昨日迁怒那啸云庄的少主子,平白将人追了一通外。
还有谁?
难不成是那话都说不清的臭丫头?
笑话!
他钱都赔出去了,如何算得上是招惹。
李留怒气冲冲,直接追到了啸云庄所在的客栈。
虽是在心底已经认定是啸云庄所为,却苦于没有证据,而运送药材这活儿又不是什么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
于是只得是明里暗里,旁敲侧击地威逼利诱,叫他们识好歹将东西交出来。
可这落在啸云庄人眼里,就成了贼喊捉贼。
皮笑肉不笑,客套地招待了一番,待李留自以为无功而返后,孟叔直接气炸了肺!
“岂有此理!还未找他们算账,居然敢叫我赔他东西!”
他一掌拍在桌上,桌子就落下木屑,可见用力之重。
裴风见状,缩了缩脖子,不吱声。
“好了。”
娇娘出言安慰,温温柔柔地,“事已至此,说这些有什么用。”
东西都没了,不过是徒增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