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傅应绝是有点小钱,但不是散财童子。
自身情况也跟以前大不相同,如今皇位是有人继承的,可得给人守好了。
他说话是一贯地气死人不偿命,傅锦梨更是认真地接话,“皇帝可以,小殿下不行~”
爹爹说小梨子是小孩儿,小孩儿玩火要尿床。
朱妄语无助极了,又叫父女俩气得吐血,周围又都是敌军,根本无处可逃。
恍惚地巡视一圈,将院子里的一草一木还有站在里头的人都刻入脑中,此时,那种大势已去的念头又破土而出。
他有些喘不上气,咳嗽了两声,秉着好死不如赖活着,便开口周旋起来。
“我荣幸至此,竟会轮得到陛下亲自动手。。。。。。。”
“你?”傅应绝摇头,很是直白,“你脸好大。”
朱妄语顶多是顺带,这一趟主要是溜娃。
朱妄语凝噎,缓了缓,又问,“陛下当真不辱将皇一称,能如此迅将行云岗破开。”
又看向站在一旁微垂着眼的周意然,还有他身后的裴风跟赵驰纵,恨不得将几人嚼碎了。
咬牙切齿地。
“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周将军吧。磊落半生,竟是耍了这样腌臜的把戏来骗我,怕是不太值当。”
周意然不痛不痒,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他是真的恨极,眼神也极吓人。
裴风跟赵驰纵缩着往周然身后藏了藏,前头人的背影实在坚挺高大。
灰头土脸的两人狗仗人势,提高声音就怼。
“谁骗你!小爷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啸云庄少主子。”
“就是就是,我爹说了兵不厌诈,是你自己笨。”
可不是笨嘛,虽然里头有某人的恶趣味,但他叫人耍得团团转,也不是没有自己的原因。
朱妄语只觉得气血翻涌,怕是再说下去就能叫他们气死。
可几人的嘴脸实在可恶,对他这阶下囚太不友好,只得又将矛头对准了里头看起来最可欺的傅锦梨。
“学如此诡毒之君道,也不怕日后害了自己!”
话不好听,傅应绝危险地眯起了眼。
但胖娃娃根本听不懂,“你话好多,小梨子听烦了~”
没什么耐心,跟爹学的。
傅应绝也不再跟他废话,徐徐看向朱妄语,启唇一笑,“等人呢?”
朱妄语眼一滞,故作自嘲,“陛下说笑,我如今还能等谁。”
“是吗?”傅应绝态度也好极了,像是放下了心,“那便好,你寻南山下的诸位也叫我给你带了句话。”
他一句寻南山,叫朱妄语瞳孔兀地紧缩,心间愈不妙起来。
紧接着又听傅应绝温声道,“说是主公若是牵挂,驾鹤同去便是。”
“傅应绝!”
朱妄语暴起,再也装不下去,“你你。。。。。。逼人至此,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傅应绝蹙眉,神色冷下来。
只觉得这死字太不吉利,先将傅锦梨耳朵捂住。
傅锦梨懵懵懂懂,揣着小手,顺势靠下来。
“咳咳咳——断人后路,赶尽杀绝,暴君,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