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番前来,是南厥王也开始动手了吗?”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告诉我,是谁干的?”
“这也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
“你已是少堂主,堂中除了那两个长老,谁还敢和你动手!为何不杀了他们?”
“与你无关,别多管闲事。”
“你的事……从来都不是闲事。歆禾,随我一起去南厥吧。”
“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砰——”
房门被撞开,阿颜退身进来,眼前之人手拿沾染鲜血的铁扇逐步逼近。
“公子,奴婢拦不住他。”
“无妨,你退下吧。”
此刻,裴之才充满杀气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裴之兄,好久不见。”
“你来做什么?”
“受邀前来。”
“何人之邀?”
“裴之兄何必问得如此清楚?”
裴之才展开铁扇,孟子琛亦握紧双拳,似乎两人即将有一场烈战。
“你们两个,不要逼我动手。”
天煞话,二人才逐渐平静下来。
裴之才快步走近,穿过孟子琛身边时斜睨一眼。
“伤怎么样了?我带了寒冰露。”
“不用了,我没事。”
“你……还在怨我?”
“那日你不该回来。”
裴之才愣了一下,随即掏出怀中的寒冰露放于床头矮柜上。弯腰间隙,他注视着她,可她的眼神,始终看向前方。
“昨夜前山忽现异光,堂主命我前去查明此事,我来告诉你一声,顺便……看看你。”
说罢,裴之才转身离去。没有再看孟子琛一眼。
“忽现异光,是你做的?”
“不是,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亦是为此事前来。”
“难不成你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多余的话我不能说,总而言之,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的提议,歆歃堂……不适合你。”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其中缘由你比我清楚。我走了,晚点再来看你。对了,这几天阿颜会负责照顾你,她精通医术,武功也还可以,有她在,我放心。”
门关以后,天煞陷入沉思。自落崖以后,一些模糊的画面总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看不清那人是谁,却总有一种绞心的痛时不时传来,避无可避。
临行崖下李唯希的话语一直牵绊着她:“背后的鞭伤究竟来自何处?是否如此次一般拜噬骨鞭所赐?为何自己竟没有一点印象?师父和罗姨似乎都在刻意隐瞒着什么,我的过去……”
每每想到这些,她便开始头痛欲裂,严重时甚至会吐血晕厥。她很确信,有一段记忆曾被人抹去,只是这段记忆于她而言,真的不值得被保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