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之……”
“嗯。”
“你好像……很擅长?”
昏黄烛光下,他的眉眼近在咫尺,浓睫微微下垂,水蒙蒙的视线将她拢住,“我有没有过,你还不清楚?”
“你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的。”姜璃轻声道。
“哪个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会不擅长?”沈北岐笑,“不擅长才是一种侮辱。”
“狡辩。”
其实她就是想说说话,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毕竟再继续下去,受苦的是他,憋着的也是他。
她能感觉到他难受的厉害。
他扯唇一笑,又重复一遍适才的话,“该改口了。”
“改口?”姜璃故作不知,“什么?我不懂。”
“真的不懂?”他俯身,低声在她耳边道,“孩子总会出生,你可想好了再说。”
想起他“惩罚”她的方式,她耳根有些烫,强装镇定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反正现在,我有免死金牌!”
“很好!”沈北岐挑眉,握着她的手往下移。
指尖触到一片滚烫时,她下意识缩了回来。
“帮我。”他说。
她摆出一张苦兮兮的脸,“可我不会啊!”
最后,姜璃举起累到不停颤的双手,狠狠瞪了一眼躺在床上长腿伸展,浑身舒坦的可恶之人。
食饱餍足的男人整理干净后,将她揽入怀里,意味深长笑道,“来来来,为夫帮你揉揉,可不能累坏了,日后还要用呢。”
姜璃:“……”
……
因着他们的大婚之日在腊月二十八,还差两天便是除夕。
所以婚假接着年假,沈北岐暂时不用去上朝。
杨氏自然知晓姜璃胎像不稳的事情,因此也免了隔日一早的请安茶,只吩咐他们二人到祠堂去,叩拜一下先祖。
姜璃站在沈北岐身侧,与他一同跪在蒲团上。
她看着身侧的人,感觉有些微妙。
每一年年尾,她都会来一次沈家祠堂。
有时候沈北岐在,便由他先行祭拜,她与沈芷嫣而后再拜。甚至有时,他过年也赶不回来。
像今天这样与他一同祭拜,还是第一次。
姜璃这些天,一直处在一种混沌的状态中,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她嫁给了他。
嫁给了沈北岐,成为了他的妻子。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侧过头来,笑着与她十指相扣,“过两日,等二叔与三叔公来了,便将你的名字重新录入沈氏族谱,往后,你便是我沈家之人,这辈子也别想逃。”
姜璃偏头看他,恍然大悟道,“你上次故意要将我逐出族谱,原来是想让我换个身份,再回来?”
沈北岐勾唇一笑,不置可否。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你就已经在打这个算盘了!”姜璃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青年眉眼弯弯,眼睛里都是笑意,“阿璃是淑女,为夫自然要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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