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面具男子,冷冷一笑,“你觉得呢?齐向礼。”
齐向礼先是一愣,藏在袖中的手已经准备好了飞镖,今日他被人这样羞辱,他怎么可能不心生怨意,表面上他还在找些时间,故意对着面子男子慷慨一笑道:“这位兄台,你我本来就是无冤无仇,何必闹成这样死鱼网破的局面呢?”
面具男子像是来了兴趣,把手中的利剑直接插入房顶上,手就这样随意地悬挂在剑柄上,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慵懒惬意的劲,“噢?齐公子,你这话又是何意,不妨说说?”
齐向礼走近一些,刚刚还带着笑意的眼神突然一狠,弯腰低身就把手中的飞镖放出来,直接向面具男子的脑门袭去。
面具男子下意识的用斗篷一挡,没想到齐向礼直接一个飞身,把他脸上带着的面具给踢了下去,看着面前男子的脸,齐向礼皱眉,这人他还真是没见过。
起初,他还以为是太子那边的人,故意派人来暗杀他,但经过这几番交手,齐向礼也逐渐察觉,就算太子花再大的价钱在这楚国内请最好的杀手,也不会有一个像这样的,看这过招的方式,每一步都像是在魏国的武术一样。
是以,齐向礼也满是疑惑,他虽然来到这楚国也有八年之久,但每次和魏国的人通信都是依靠在纸上来往,也就只有一开始给他送来的人和他打过一个照面,至于其他的人他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过。
魏蠡拍了拍手,眼中满是赞许,“啧,齐公子还真是身手不凡啊!不过……”他拿出他斗篷上那几个小飞镖,在手中把玩,“这偷袭人的手段虽然还有待提高,但齐公子刚刚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样子是玩得活灵活现啊!也怪今日小爷算是命好,要是一不小心在齐公子身上栽了跟头也是有点委屈人呢!”
齐向礼咬牙切齿,他见过无耻之人,但从来没有见到一个敢这样肆无忌惮和他说这种话的,语气中满是把他全身上下都给羞辱了一个遍,刚刚他下死手都杀不掉这人,看来还是只能智取。
“公子,至于这一点我还是要拜你为师,毕竟刚刚是谁一声不吭地直接朝我袭击,这笔账到现在我们俩也算是彻底扯平了,要是公子还有其他事情,不妨改日再来我府上小酌一杯即可。”
齐向礼这会子倒是和人称兄道弟起来,魏蠡显然也是不吃这一套,直接拦住了齐向礼的去路,两人相顾无言,都在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熊熊怒火,可面上却是无任何表情。
这时,司忠突然找了过来,直接对着齐向礼下跪,齐向礼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司忠立马会意,悄无声息的溜到了魏蠡的后背,接着用尽全力就是对着魏蠡一掌袭去。
齐向礼也是看准时机,直接一个飞踢踢到魏蠡的膝盖,魏蠡这才发现原来后背还有一个人,是以,三人就这样你一招我一招的陷入打斗模式,幸好他们所在的屋顶的房屋是没有人来居住地,不然听到这像是比自家的野鸡偷了还大的动静,还以为出鬼了。
越打下去,魏蠡逐渐落下下风,眼看着这两人就要给他生擒住,魏蠡一挑眉,直接先把齐向礼给撂倒,然后拿着利剑逼近齐向礼的脖子,对着正要砍过来的司忠威胁道:“别过来,要是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可不敢保证我的这把剑还会不会再听我的使唤。”
司忠立马就停下脚步,眉头皱得死死的一脸担心的看着齐向礼,齐向礼这下也不敢轻易轻举妄动,魏蠡见这两人终于消停了下来,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看起来他的身上并没有现伤,但只有他自己清楚的知道,这两人的内里肯定不虚,不然怎么可能每次都能够躲过他九成的功力,最后还能完好无损,他也知道若是在和这两人打下去,店不说能不能分出一个胜负出来,他自己最终也会被两人一起生擒。
魏蠡看着始终面若冰山似的齐向礼,即便如今这人的性命都在他的手上,这人还是这个死样子,魏蠡觉得很是无趣,开口道:“你叫你的好下属把他手上的剑给丢了,我自然就能够放了你!”
司忠大喊一声,“公子,这人……说的话可不能啊。'”司忠满是担忧,他生怕要是自己真的一把这剑给丢了,那就更加救不了公子了,毕竟刚刚他和公子同时携带武器攻击都还没有伤到那个人的一分一毫,这无疑给了司忠很大的一个打击。
原来他每日起早贪黑的训练,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打不了人,还是他和公子一起上才能和人家打成一个平手,他有一瞬间觉得这人和人相比还真是吓死人,当然他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男子的武力肯定不低,刚刚和他们交手的时候,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肯定藏拙了。
齐向礼点点头,示意司忠先把剑给丢了,可司忠还是满脸担心,又喊了一句,“公子!”齐向礼冷眼一扫,司忠这才爽快利落丟出。
魏蠡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一对上齐向礼那审视的目光,他咧嘴一笑道:“齐公子,最后我还是要好好提醒你一句,我的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要到,我的人你也休想再碰分毫!”
齐向礼不解,还没等他理清楚头绪就被魏蠡直接一脚给从屋顶上踢了下去,齐向礼下意识的吐出来一口黑血,耳边是司忠的担心问候,“公子!公子!属下这就带你回府!”
齐向礼点点头,再看向那屋顶上的方向,这才发现那人早就不见了人影,而他今日也是无缘无故的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一回到府上,司忠着急大喊,“快!快叫大夫!公子受伤了!”
丫鬟婆子一听到这话,也赶紧忙做起来,小厮也是个会来事的,撒腿子就向那大夫的住处跑去。
楚芙锦本来打算浅眠一会,但一听到这话哪还睡得着,着急地随意披上了一件外衣就往齐向礼的住处赶去。
见整个院子闲杂是乱作一团,里里外外都是人,楚芙锦直接抓住浑身是血的司忠,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夫君不是说好了是在那等人吗?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楚芙锦下意识的猜测,该不会是被皇兄给打了吧!她以前在书信中可没少对着皇兄发闹骚,诉说她的委屈,但转念一想,就算是真的皇兄这样做,但也不至于会下如此毒手吧!
所以现在,楚芙锦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究竟是谁要害她夫君!
司忠也只是摇摇头,他一到那的时候,就见到公子好像落了下风,他把刚刚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楚芙锦站都站不稳了。
司忠虚扶着她,楚芙锦这才渐渐缓过神来,对着府上的下人发令道:“这几日都给我看到严一点,要是谁敢人无关人员进来,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