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时间,杨延保就在孙灿烂怀里睁开了眼睛,见孙灿烂泪眼婆娑的样子,心里不由一痛,伸出手来替她擦拭眼泪:“别哭,我没事,现在已经不疼了。”
此时魏太医也赶到了乾清宫,一番诊断并给杨延保施了针,杨延保的脸色这才渐渐有了血色。
魏太医收起针对杨延保说道:“杨小将军,看来你头部的淤血极难吸收,以后外出身边一定得带着人,切不可独自外出。”
“魏太医的意思,杨四的头疼病随时都会发作?”孙灿烂听了魏太医的话,心口如针刺一般地疼痛,恨不能立即拖着杨延保进空间,让空间内的池水试一试治疗效果。
“没错,的确如此。”魏太医看了一眼杨延保,眼中是浓浓的遗憾。
“魏爱卿,杨将军的头疼病可否根除?”新月皇没想到杨延保的病情如此严重,此刻倒是真心地为杨延保感到可惜,毕竟杨延保身上的武艺超群,新月皇朝虽说人才济济,可如杨延保这样的将才还是极为难得。
“回圣上,微臣无能。”这脑袋里的毛病,摸摸不着,看又看不见,魏太医着实无法给新月皇准确的回答。
赏赐
新月皇总得说起来还算是个明理的君王,倒也因此怪责魏太医,看了眼已经如同无事人一般的杨延保,反观魏太医却是一头的汗水,想起其他太医的诊断,无奈地挥了挥手让魏太医退了下去。
冷眼旁观杨延保,虽然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却真的与刚才头疼发作时已经判若两人,倒是孙灿烂却显得忧心忡忡。
这也能理解,毕竟这两人的婚期在即,而杨延保却留下了这无人能确定能否根治的毛病,任谁这心里都不会好受。
新月皇也不知心里是啥滋味,感觉心头既有深切的遗憾,同时还多了那么一点点安心。
他感到遗憾的是杨延保如今落下了这样一个毛病,再要去边关领兵杀敌,想来机会不大了。
再怎么说总不能让个随时会犯头疼病,一犯病居然还会疼晕过去的人去领兵打仗,这若是正好两军对垒的时候,将军却晕倒了,还不得引起恐慌,所以对于武将而言,杨延保几乎可以算是废了。
至于让新月皇感到安心的,自然是杨家一下子少了杨延保这员猛将,顿时气势就弱了不少,杨重光和杨延保自然是良将,可相对于那两个人,杨延保那无所顾忌的个性,更让新月皇忌惮。
虽说杨延保如今还是属于兵部,可一个不能带兵打仗的武将,说起来的确已经不足为惧了。
此刻的新月皇看着已经与常人无异的杨延保,目光中的情绪挺复杂的,杨延保却仿若没见到新月皇的眼神,只是轻声宽慰着孙灿烂。
因为杨延保有了晕倒的前科,虽说看着与常人无异,新月皇还是特意让太监给他安排了坐椅。孙灿烂则依旧站在杨延保的身边。
新月皇又详细地询问了孙灿烂有关孙陈两家被水沐加害的往事,亲耳听到孙灿烂描述当时被水家护卫追击与陈浩轩跳下悬崖,也不由一阵唏嘘。
“孙家如今除了你还都有些什么人?”新月皇对孙灿烂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和气。
“除了民女。还有个跟着大舅逃出来的弟弟孙天赐,前段时间民女又找回了祖父和继祖母。对了。在临溪县还有个堂姑母赵孙氏。”孙灿烂对着新月皇从容不迫地答道。
“这个大舅就是陈家唯一的尚存的人?如今可是与你住在一处?”新月皇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