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冰雕之后,却是更多虎视眈眈的敌人。
“血渊!”杀人越货刚转过头,就下意识的大叫出来。
他看着血渊操纵飞剑像串糖葫芦似的串过一列玩家,看着血渊没注意到来自其他方向的攻击被两道剑芒同时穿过。
也看着白光亮起。
一飞冲天听到了声音却根本无暇望过去。
他的下唇被咬出一道深痕,眼眶通红,无力和自责从心底窜出,满满充溢在他的胸膛里面。
可敌人连让他缓口气的时间也不会给。
趁机加紧的攻击更加猛烈。
“燕子捡一下!”
“哦。”
此时此刻,最安全的人或许是堂前燕。
一直被一飞冲天和北洋鼠共同保护着的他,看到血渊被挂,其实不等一飞冲天说话,他想也没想就卷起青藤捞回了暴出来的装备。
看着其他人激烈的战斗,堂前燕的瞳孔微微缩了一缩。
原来自己还是像以前玩那些游戏时一样,什么也办不到,什么也做不来,只有那么微小的一点捡东西的用途。
被人调侃讥讽嘲笑的时候,他无所谓。
被人抢怪挤兑恶意暴装备的时候,他无所谓。
被人屡次强p挂得一穷二白的时候,他无所谓。
被逼迫得每个游戏都继续不下去的时候,他还是无所谓。
但现在,第一次,他感到了懊恼。
想不想成为高手?
很多天以前一飞冲天的这句问话在这个时候突然浮上心间。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想。”
但从没有哪一刻,会比现在更让堂前燕这样急切的想要成为真正的高手。可以和一飞冲天北洋鼠他们比肩,可以和他们一起战斗,一起抗拒敌人的高手。可以帮到这些人,帮到朋友,帮到师父……不,一飞冲天的……高手。
血渊这一挂,就像是按下了他们失败的开关。很快,第二个同伴死在数条青藤的纠缠之下。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暂时还活着的也都险象环生。
“一善当心!”
然而杀人越货这声提醒不可能变成实体的盾牌,当然不可能将攻势挡下。日行一善化为白光的同时,众人都听到了叮的一声。
杀人太多导致红名红到发紫,竟然干脆来了个大暴。
一名玩家捡起暴出的那双靴子,捞在手里一瞅,当即眉开眼笑地大叫道:“哇,暴出极品啦!”
“哪里哪里?”
其余玩家纷纷围拢过来,抢夺着暴出的其他物品。
见到这一幕,杀人越货的怒火飞快窜上脑袋,将双眼都烧成一片通红。
刚才他和日行一善的距离不过才两三步,可却只能眼看着他挂掉,就像是隔开了遥不可及的天堑般。
一个接一个同伴的死亡,尤其是日行一善的殒命让杀人越货彻底怒了。
“啊啊啊——”他瞪着眼,挥舞着两柄重若千钧的大杵,大吼着朝那还拿着靴子的玩家径直冲去:“给我还回来!”
那玩家收起靴子,冷笑:“吞下的东西还想要爷吐出来?你想的也太美了,真要做白日梦,爷免费送你去和无名道人约会!”
他的冷笑没有持续多久,就在杀人越货的双杵下定格成死亡前最后的画面。
但靴子却没能暴出。
看着杀人越货在人群中杀进杀出,让他们的压力稍稍减弱几分。一飞冲天却更紧的拧起眉来,他知道这仅只是暂时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