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渊!”
眼见着血渊差点被一道剑光穿胸而过,避开后又有青藤绞卷而来,慕容团团顾不上堂前燕,纵剑就掠了过去。
“咳……团团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太惊悚啦!
慕容团团撇嘴:“又不是只有我。”
“还有谁?镜子?相思?还是……”他顺着望过去,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变成玻璃心被轻轻一碰,砰,破了:“靠,怎么会是堂前燕!团团你带他来的?我说你们还是快闪吧,等阿飞发现问题就比较……”严重了。
然而……
一飞冲天多火眼金睛啊,他就那么一瞥,已经发现己方阵容里多出的两个身影。他眉心重重蹙起:“团团?燕子?”
“师父。”
堂前燕微扬起嘴角。
北洋鼠大惊:“燕子你竟然也会笑得跟朵花似的!”
这朵花凋谢得很快,因为被封住技能的一飞冲天没闪开由半空射下的剑气,肩上立刻有血汩汩流出,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
“师父!”
惊鸿一瞥间,留意到堂前燕眼神里小荷初绽似的微微焦急,北洋鼠觉得心里忽然酸酸的直冒泡。
靠,燕子你对我都没这么着急过对别人居然……
他摸摸后脑勺,嫉妒地瞪了一飞冲天一眼。
只是被关心并且被嫉妒的那个人一点也不高兴:“燕子,你不是应该都遁回去了吗?难道你又一直失败而且蓝药都用光了?”
遁术竟会一直失败到用光蓝药!
其他人:“……”
来自对方的围攻仍在继续,一飞冲天拎着堂前燕就扔到了身后。
北洋鼠与他互呈犄角,挡下朝这边过来的剑光藤影。在一阵金铁交击声里,北洋鼠有点含糊地开了口:“一飞冲天,老实说,我开始挺看不惯你的。”
“哦,是吗。”
一飞冲天丝毫没觉得奇怪。
很正常,何止是看不惯这么轻微的程度……他玩了飞仙onle有多久,只怕就被某些人厌恶了有多久。
“不过现在……”
北洋鼠顿了顿,替他挡开一支飞剑:“别的我不好讲,我知道你对燕子没得说,至少算个好师父。”
“谢谢,应该的。他是我徒弟。”
一飞冲天牵唇浅笑,望着身前突然冒出的青色藤条恰到好处的将他刚打掉大半血的敌人缠绕成白光,眼波像春水一样温柔下来。
或许,也不仅仅是徒弟。
嗯……至少是常常能供给自己娱乐,也每每能给予自己安慰,让人好气也好笑,却又不得不心头微暖的徒弟……
不,或者也不仅仅这样……他发现……自己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起波澜的心,竟然动了一下。
时间每过去一秒,局势就变得对他们越不利一分。
开始时众人还占据着较大的空间,来来去去都很自如。但越打,包围圈收得越紧,重重压力排山倒海而来,就好象四面八方除了敌人,还是敌人。
源源不断。
每个人都杀红了眼。
每个人的身上都笼罩起一层血一样的红光。
随着气力持续流失,大家的动作不约而同逐渐慢了下来,变得机械起来。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重。
但是没人愿意放弃。
咳……就算全灭是注定的结局,怎样也得多拉点人陪葬才够本吧。
大家不约而同这样想着。
一飞冲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象被刀锋在肉面上凌迟般嗓子火辣辣的疼。或许只有清凉的水能够缓解这疼痛,但哪里来的空隙让他喝水?他匆匆塞了颗蓝药,抛出几张符咒,将前面冻出一排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