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会慌张的,至少也表现的兴奋一下,可他没有。他就像坐错了地方原本来开会的却误闯了声色场所却依然坚定地把时间熬足随时显得大气。
“想喝什麽,一样的啤酒还是wishky。”他晃了晃手上的杯子。看到我有点犹豫地向吧台看了一眼,就叫了服务员为我叫了一杯wishky。现在到是我慌张了起来,一个动作就让他猜透了喜好,看来对付他还得小心谨慎,心理医生,有时候就像一个间谍,轻易被猜透了的心事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
“你挺帅的,在这应该挺受欢迎的。”我小心地挑著词语。
“是吗?你也不差。不过,gay的标准常常与众不同,我就见过一些被说成很帅却雷死人的帅哥。这不是你的口头禅吧。”
看来是个老油条,倒还是一脸严肃的表情,不是装的吧。但心里却一阵窃喜,这种有趣的人,不是轻易就能碰得到?
“我是梁恺,你呢?”他用杯子对我点了一下,一口干了。
梁恺。我的身体有了几分锺的僵硬,虽然我没有gay吧钓鱼的经验,但也知道在这里没有谁会经易说出自己的名字。这实在不是个什麽安全的圈子,直接抛出自己的身份的确是一件蠢事,但他占了主导,我还没想好怎麽骗人。在记忆里搜索了一圈觉得没有危险才决定说出自己的名字。
“蓝天。”知道蓝天和我过去艺名的差距,量他也不会知道我是谁。既然上了这张桌子,就不能灰溜溜地再下去。
“今晚我没地方去,你有吗?”这是一句再滥不过的台词,我决定破釜沈舟,不知道引诱我这麽做的真是他有这麽大的魅力,还是真的只是心里的一个愿望。我伸手过去在他的手上捏了一下。於心里并不想真的和他做点什麽,像宋宁说的那样,上个什麽人对於我来说并没有什麽兴趣。我只是想看看那个我已以熟记在心的人是不是和我心里想的完全一样。会不会露出窘态,然後一脸认真地告诉我他和我不同,是正人君人。
我期待正人君子,期待了好几年。
但正人君子也会跑到这种酒吧来,说出来的当儿,我就开始後悔了。
“没有,想去哪?”
他没有打开我的手,反而抓住了握在在手心搌磨。那种温软的又有一点发痒的感觉刺得我身上一阵发紧。我有点慌张地四处张望,没有什麽异样的目光,那几桌拼酒的依然拼酒,舞台上跳舞的男孩已经脱掉了身上那件如同虚设的衣服,用力地甩著头,我估计他磕药了,要不不可能被一个胖胖的男人从後面搂抱住还自顾著摇摆。而那个刚刚向我暗送秋波的中年男人,已经拥著一个挺c的男人接吻起来,在这里,像那样目的明确打发一个孤寂的晚上才应该是最正常的。心里隐隐的失落和无法归属的感觉让我格外留恋手心里的那点温暖,像是有什麽磁力,让我没有挣开他。
很快,钓著鱼的那个男人已经拥著新找到的伴出了门在路边打车,我有点惊讶於他们的速度,尤其中年男上车前还色情地在另一个男人屁股上捏了一把,而旁边还有人来人往的路人,他那个举动真吓了我一跳,回过头来,梁恺正一脸玩味地盯著我,“想去哪,给个建议,我也没地方去。”
“车上吧。”我随口应了一声。
看到他有点惊谔的目光,我这才回过神来明白我说了什麽。正想解释,梁恺已经起了身拉住我的胳膊就往外走。“那还浪费什麽时间,走吧。”
这一下,我真的慌了起来,没想到他竟是这麽随便的人,心里的好感已经消失殆尽,只是再想该怎麽摆脱他现在看起来有些强硬的禁锢。
“哎,你丫的等等,我说走了吗你就走。”我扯著他肩膀停了下来。
“有什麽事没办完吗,我等你,帐就不用付了,我可以记帐的。”他看了看我,一脸真挚的想让人挥几个拳头,傻子都知道这时候叫停是什麽意思,可他那一句话直接堵了我的退路。我只能甩了他的胳膊嚷了起来。
“使那麽大破劲干什麽,你快捏废了我。”
“好,我轻点,你的车在哪里,今儿来我没开车。”
他只松掉了两个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