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裴渡他从来,都没有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过。
她只是他闲时的消遣。
他应当从未付出真心。
谢栀闭上眼。
早该清醒的,寻常郎君,会让已经失了清白的姑娘,没名没分地跟着自己吗?
他纵使有再多苦衷,谢栀也不想去听了。
她要尽快报完仇,之后拿到奴籍文书,离开这里。
否则,陷得越深,反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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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淳,你在想什么呢?”
裴昭音换好衣裳,见她恍惚着,不由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嘴:
“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些……”
裴渡都要和别人成婚了,她居然还在这和荔淳说这些,简直该死!
谢栀摇摇头,岔开话题道:
“没关系,年节事忙,姑娘今日怎么得空过来?无需应酬吗?”
说到此处,裴昭音脸上更是愁云惨淡:
“可别提了,家中如今一团乱麻呢,哪敢大招旗鼓地请人上门?”
“再说曲姨娘的事刚过去不久,父亲的心情不大好,哥哥也疯疯癫癫不知在干什么,我的耳边整日都是争执吵闹,想着就仰山台清静些,故而带着宣音过来投奔你了!”
她说着,狡黠一笑,
“你不会嫌弃我们姐俩吧?”
“怎么会?仰山台冷冷清清,一点过节的样子都没有,我巴不得你来呢!”
谢栀点了点她的脑袋。
饮了口茶,语气又沉静下来,道:
“可是四姑娘,你看起来仿佛心中有事。”
裴昭音闻言,樱唇张了又合。
“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