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我面前装可怜。”陈子欣冷哼一声,说道:“我虽然不知道金睛眼蔡元在江湖上有什么地位,但我能猜到他一定很有名气,你就是想借着他的名气把事情闹大,既能折了他的面子,又能打响分院和你的名头,不然你年纪轻轻就坐上分院院主的位置,不会有人把你放在眼中。关键是没人知道你是三爷的徒弟,所以你得先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林斌嘿嘿一笑,问道:“就看出这些?”
陈子欣思索一下问道:“还有别的原因?”
林斌带着陈子欣顺着小路离开公园,笑着说道:“老板,江湖险恶,人心更险恶,以后看事情一定要往深里看,不然你会吃亏。”
陈子欣皱眉看了眼林斌,沉默片刻才点了点头。
林斌笑道:“有一点你说的很对,我的确是要把事情闹大,但不是要借机打响分院和我的名头,因为蔡元还不够资格给我做垫脚石,蔡元虽然名头不小,可层次不够。怎么说呢,我打个比喻吧,我在公司被叫做土匪,名头很响亮,可也只是局限在咱们公司的底层,高层其中并没有多少人怕我,而是忌惮我是你的保镖这个身份,怕我在你耳边打小报告。”
陈子欣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江湖也分为几个层次,蔡元的名气只是局限在底层?”
林斌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蔡元是个江湖闲人,之所以有个金睛眼名号,是因为他鉴定古董方面有几把刷子,眼力很毒,手上的功夫却很一般,江湖要是分为三个层次,蔡元就只是在底层有些名头,太一太二算是中层顶尖的人物,我师父自然是高层中响当当的人物,也正是因为,我师父才不敢让我随便报他的名号,不然我走到哪里得会被人捧着,他怕我膨胀。”
陈子欣消化了一下林斌说的话,这才问道:“你想在中层打响名头?”
“现在这个时代,在江湖上为非作歹的基本上都是蔡元这种底层武者,中层其实很少,高层就少之又少了,因为江湖人看重面子,越有身份就越爱惜名头,哪怕是江湖上的那些魔头,不是逼不得已也不会犯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高层要是犯事,那绝对是惊天大事。”
林斌有意给陈子欣普及知识,说的话就有些多,“无论是武协,还是我要创建的分院,能处理的都是中层和底层的武者,底层的师父自然就是中层,所以我得在中层打响名头,不然抓个犯事的底层武者,中层武者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候我就有的忙了。”
陈子欣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你的意思了,就像是我规定员工过门禁必须刷卡,违规者扣部门的奖金一样,被保安部抓到的员工会搬出自己部门的经理,有的经理甚至会直接找上周业宝,说难听点就是威逼利诱。你的名头要是不能威慑到江湖上的中层武者,不然抓了底层武者,中层武者就会找你麻烦。”
“对,就是这个道理。”林斌笑着点头。
陈子欣突然现自己像个和林斌求教的学生似地,这不符合她老板的身份,当下脸色就一沉,说道:“既然蔡元的名头不够响,你为什么还要把事情闹大?”说完这话,她现自己好像还是在求教,急忙又补上一句,“爱说不爱,我没求着你说。”
林斌怔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陈子欣因为什么来了脾气,但本着不招惹她就不会被训斥的原则,就不多问什么,解释道:“我拿着你给的薪水,自然得做好本职工作,那个马泉想要欺负你,我当然得让他们付出点代价。不过话说回来,当时你真不该拦我,我要是一掌把马泉重伤,事情就会闹得很大,我真就可以借机在中层打响我的名头。”
“什么意思?”陈子欣这次没听明白。
林斌解释道:“我要是重伤马泉,就相当于狠狠的打蔡元的脸,也就是结下了解不开的梁子,我未必是马泉的对手,但蔡元也绝对伤不到我,我可以撂下狠话,然后叫李氏兄弟去登门问罪,蔡元搞不定李氏兄弟,就得找江湖上的朋友来助拳,必定会有中层武者露面,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带着太二露面,我这个分院院主的名头就响了。”
陈子欣皱眉道:“你带着太二直接去登门问罪,结果不一样么。”
“不一样。”林斌摇头道:“因为少了李氏兄弟这一个环节,太一和太二在中层都是顶尖的人物,太二登门问罪,蔡元很难找到敢不给太二面子的人,找来的都是和事佬,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动不起手来,我的名头就打不响,到时候会变成都知道分院有太二坐镇,更不会有人把我这个院主放在眼里。”
陈子欣立刻说道:“那现在就打电话让李氏兄弟来金陵,按照你说的,让他俩先去登门问罪。”
林斌还是摇头,说道:“现在让李氏兄弟去登门问罪也打不起来,因为决定打还是不打的关键点是马泉有没有被我重伤,李氏兄弟是武协的人,这事马泉一定知道,马泉只是轻伤,蔡元就没必要不给李氏兄弟面子,毕竟李氏兄弟也是中层的人物,不是蔡元能随意得罪的。”
“哦。”陈子欣点了点头,问道:“那你准备用谁做垫脚石,打响自己的名头?”
林斌心中早已有了算计,嘿嘿一笑,说道:“还是用马泉,不过换个方法。”
陈子欣的立刻追问道:“什么方法?”
林斌却是不说,卖起了关子。
陈子欣冷哼一声,也不再询问。
回到酒店洗澡换衣服,吃完早饭后,林斌开车带着陈子欣去了金鹰集团旗下的金鹰购物中心,陈子欣还有些奇怪,不明白林斌带她来这里干什么,可是看到站在停车场入口处,戴着鸭舌帽,叼着根烟的太二时,她才知道林斌不知何时约了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