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欣脸色一沉,冷冰冰的瞪了眼林斌。
她习惯掌控所有事情,林斌这种有事瞒着她的行为,让她难以接受,从林斌签下合同做她安全顾问那天开始,她就想掌控所有事情,不然也不会在林斌签下合同的当天,就派董倩去试探林斌,可都过去半年了,她还是没能掌控住林斌,甚至很多事情都出她的预料,和认知。
后来现林斌办事的手段虽然上不得台面,但并不会胡乱,她才打消掌控住林斌的想法,决定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任由林斌折腾,可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她又有了掌控住林斌的想法,而且这个想法较之前更加浓烈,甚至是想掌控住林斌的一举一动。
也不知林斌是有意无意,有些明明可以先告诉她的事情,林斌就是要瞒着她,例如约太二在这里见面,事先告诉她不就行了,可就是不说,还要带她一起过来,这就让她觉得林斌是在挑衅,是故意在气她。
林斌感受到陈子欣不善的目光,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装作什么也没现。
车子在停车场入口停下,太二立刻钻进后座,瞪着铜铃大眼叫道:“林小子,你太不仗义了,把老子扔给李伟志就不管了,你知道这三天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不敢抽烟不敢喝酒,关键是连肉都吃不上一口,可恨的是李伟志还问我素菜合不合口,他娘的,那小子就是故意气老子。还是小花子,比你还不仗义,一点信誉也没有,说好我缺钱他给,可老子给他打电话,他却告诉我已经离开金陵了,他娘的,等下次见到他,老子一定用拳头让他知道做人为什么要讲诚信……”
太二像是农闲时聚在村口的碎嘴妇女一般,数落着所有人的不是,唾沫星子喷了林斌一后脑勺。
虽然李伟志和武协打过交道,但和太二并不熟,还以为太二和太一一样,也是个正统和尚,因为太二是个高手,李伟志巴结还来不及,要知道太二是个不守清规戒律的酒肉和尚,恐怕早就好酒好菜的招待了,不然怎么可能只给太二提供素菜。
太二也闹不清李伟志和太一交情有多深,没敢开口要酒要肉,怕李伟志事后告诉太一,也就认为李伟志问他素菜合不合口,是故意在气他,所以不怎么给李伟志好脸色,闹得李伟志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得罪太二了。
林斌找个车位停下车子,拆开一包事先准备好的九五至尊,叼上一根后把烟盒递给太二,愁眉苦脸道:“二哥,这三天让你受苦了,是弟弟我不对,但你得体谅我,我要是吃香的喝辣的,怎么能忘记你,实在是有些人不给我时间,我想去找你都脱不开身。”
太二扔了手里的烟头,又点上根九五至尊,像是吸毒似地抽了一大口,美滋滋的喷着烟圈,一听林斌说的话,再看林斌那一脸哀愁,他就下意识的看了眼副驾上的陈子欣,认为林斌说不给他时间的人就是陈子欣,毕竟陈子欣是林斌的老板。
陈子欣猜到林斌要干什么,很是配合的摇头道:“不是我。”
一听不是陈子欣,太二双眼就瞪圆,一巴掌拍在驾驶位靠枕上,怒吼道:“林小子你说,是谁不给你时间去看我?是不是李伟志那小子?老子现在就去帮你出这口恶气,保证一拳就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说着,他就让林斌动车子去找李伟志。
因为李伟志不给他酒和肉,他早就想教训李伟志了,可他不傻,没有好的借口不能动手,这会儿终于找到借口,自然不准备放过,哪怕事后太一问罪,他也可以一推二五六,黑锅让林斌去背,说是替林斌出口恶气,太一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以林斌的脑子,当然能猜到太二打的什么算盘,只能当做没看透,摇头说不是李伟志,但就是不说是谁,继续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说道:“算了,对方貌似名头很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先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吃饱喝足后我就和老板离开金陵,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分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有时间去中海找我,我请你喝酒吃肉。”
“什么意思?”太二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林斌,“你这是被人逼得要离开金陵?”
林斌知道太二上钩了,心中暗笑,脸上却不显露分毫,叹气道:“是啊,惹到一个江湖前辈,金陵我是待不下去了,只能像是条丧家犬一样逃回中海。”
陈子欣虽然已经习惯了林斌无耻的一面,可还是忍不住的瞥了眼林斌,因为她想不通林斌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是随机应变胡诌,还是来的路上就算计好了?
“他娘的,连老子的兄弟都敢欺负,我看他是活腻了。”太二勃然大怒,吼道:“林小子你说,是谁,老子帮你去把他摆平。”
林斌急忙摆手,劝道:“算了算了,对方貌似来头不小。当场就报出名号和地址,还说什么让我带人去找他,看他那个嚣张劲,显然是来头很大,不能随便得罪。”
“他娘的,太嚣张了,以为他是武林盟主啊。”太二气的脸色很是难看,大口大口的抽烟,不过他突然就冷静下来,有些质疑的看了眼林斌,心里琢磨着林斌鬼主意多,还是不吃亏的主,怎么可能会被人欺负到要逃出金陵的地步,江湖上有这个能耐的人,必定是活了一百多岁的前辈,也绝对认识三爷,这个情况林斌不可能不提及三爷,除非林斌有错在先,不能报出三爷的名号。
想到这里,太二脸色就沉了下去,看着林斌说道:“林小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一遍,别添油加醋,要真不是你先惹事,老子必定帮你打上门去,但你要是以为老子傻,敢忽悠老子,老子可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