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吃?”王老正在兴头上,收好棋子后便准备再来一场:“我都快要弄清楚你的棋路了,再来一局我肯定能够赢你的。”
但柳臻颃却没有动,小眼神有些不开心,摇着小脑袋:“可我已经不想玩了,没什么意思。”
“你这小丫头,做事不能半途而废的。”
王老一个人将棋子收拾好,按照棋局规矩将黑子递到柳臻颃的跟前:“我还没有认输,我们三局两胜,等你赢了再让你吃饭。”
可柳臻颃是真的玩不动了,她一对多,被车轮战了一下午。
她也不动,用近乎于谴责的眼神盯着他们,满脸毫不掩饰的写满了委屈:“你们这些人真的好坏啊,自己不吃饭,也不让我吃饭,饿死我对你们没有好处的。”
对面这群老人可能是平生第一次被称呼为“坏”,面面相觑了几秒种后,不约而同的朗笑起来。
其中以董老为。
毕竟他常年身居高位,性格又是那种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的,所以膝下无论子女还是孙辈都对他毕恭毕敬,还从未有过如此肆无忌惮骂他的。
笑完,他五官刹那间板起,毫不掩饰的肃杀混杂着近乎于血腥的气势就朝柳臻颃铺天盖地压了过去,就连嗓音也宛若是凌冽的刀锋:“小丫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哦,我不知道。”
哪怕面对如此的威压,柳臻颃也面不改色,饿到整个人靠在沙里,清净的五官懒洋洋的:“不过你双颧插天庭,燕颔虎额,气色黄红,是福泽深厚,虎观狮视国将军的面相。”
再加上许老曾称呼他为“老领导”,那么结果显然易见。
董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性子的小姑娘,没按捺住的恐吓道:“你既然已经猜到我的身份,那你不怕我?”
就比如基地里的那群小崽子们,听见他的名字都闻风丧胆。
“为什么要怕,你是要抓我吗?”
闻言,柳臻颃歪歪头,有些不解的询问。
甚至她还歪头思索了下,抿唇:“我遵纪守法,相信科学,名下的卦餐也按时交税,你根本没有理由抓捕我的。所以就算里面管吃管住,但我想,我是不愿意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
董老有些跟不上柳臻颃的脑回路。
一群人对视了几秒,在拿她毫无办法的情况下,便只能安抚住王老,转移到包厢先吃饭。
索性他们身处的位置是卦餐,萧时早就算着时间让厨师将餐食提前准备好了。
餐桌上有不少柳臻颃喜欢的菜色,她眉眼处的阴霾很快就消散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宛若是星芒般的喜色。
待老人们纷纷动筷后,她才立刻拿起筷子,快而准确的夹着自己喜欢的菜品。
没几分钟,一群老人们便觉得喝着果汁不太尽兴,其中一人摆手:“萧老板,你们这有没有茅台,给我们上一瓶。”
“有……”
“你们不能喝。”
萧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柳臻颃轻巧的打断,说着截然不同的话。
老人们立刻板脸:“小丫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吃饭怎么能不喝点小酒呢?你管的有些宽了。”
“不是我管得宽。”
柳臻颃将口中的事物咽下,倒也没有见恼怒,只是眉眼挽起,轻声慢语着:“是我看出你们所有人都是奸门颜色黯淡,眼白黄的面相,说明你们的肝功能不好,不宜饮酒。”
说着,她指向王老,嗓音沉静又兀定:“还有你,今天如果喝酒的话,必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