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
华清露出点惊讶的表情,低沉的笑:“布郎小姐怎么会这么想,难道我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布郎家族进入南城区受到阻力了吗?”
问题又绕了回来。
艾莉西亚被说得有些晕,她根本把握不准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华清也不为难她,伸手随意掸了掸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微笑:“算了,不如布郎小姐帮我带个话,下次让你父亲亲自来跟我谈好了,省的外界说我欺负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孩子。”
艾莉西亚是幼女,本就不参与家族事业,不懂这些是很正常的。
她脸色微微冷了下,但很快就扬起疏离而冷淡的笑:“不管你打着什么主意,我想你这样的卑鄙小人都不是我父亲的对手的。”
“是么?”
被辱骂,华清依旧不急不缓,只需要一个眼色,就立刻有人上前将布粗鲁的塞回艾莉西亚的口中。
华清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然后眉目毫无温度的挑起:“既然如此,我就再教布郎小姐一句话,那就是……”
他身子微微前倾。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艾莉西亚含糊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还是毫无抵抗力的被人生生带离大堂。
不过,看她略微有些气急败坏的脸色,想想也该知道那话不是什么好话。
还真是位被父母养得骄纵却毫无自保能力的大小姐。
温淡的眼神漫不经心,华清正思索着,就听到不远处柳臻颃的嗓音清脆:“下震上坤,地雷复,中中卦。”
侧眸看去,瞿啸爵正哄着柳臻颃。
将铜钱一枚一枚的收起来,涉及到算卦,柳臻颃的侧脸在阳光中略显冷清和郑重:“若你算今日之事的话,只能说路人无意反成怨,是非平地起风波,多人之事,需经多次扰攘才可解决。”
也就是说,哪怕今天屠墨出现,也不会有什么具体的结果。
瞿啸爵搂着她,半磕着眸:“那什么时候才能得以解决?”
闻言,柳臻颃又掐指算了算,嗓音近乎于温凉到毫无温度:“快则一周,慢则一月,不过中途会有人受伤。”
华清靠近,正好听完这一句:“受伤?谁会受伤?”
“我不知道啊。”
把铜钱重新放回口袋中,不涉及卦象,柳臻颃又恢复她狡黠的小模样,随意的靠在瞿啸爵的怀中,朝他摊摊手:“我是会算卦,又不是神仙,不可能知道所有事情的。”
华清便立即换了种问法:“伤得重不重?”
“视情况而定。”
闻言,他蹙眉。
说实话,屠墨是他单独惹来的事情,瞿啸爵和申都是因为兄弟义气才被牵扯进来的,如果他再牵连他们出了什么问题,那他会自责一辈子的。
在旁边沙坐下,他继续追问道:“那如果最严重会到什么地步?”
“放心了。”
柳臻颃接过瞿啸爵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就不愿意喝了,摆摆手:“最严重也就只是断条胳膊断条腿,做场手术就好了,恢复的好就不会影响以后的正常生活。”
她前嘴还说自己不可能知道所有事情,后嘴便将具体细节说得如此轻松。
华清心头的大石头稍稍落地,失笑着想要继续询问,就瞧见瞿啸爵的警卫员柴政打了报告后快步走进来。
他靠近后,附在瞿啸爵的耳边,低声:“瞿队,屠先生的车还有五分钟就到了。”
“恩。”瞿啸爵脸色不变,朝其颔:“安排好人手,加强警戒。”
“是,瞿队。”
柴政的动作非常快,但军靴踏在地上的声音却微不可闻。
瞿啸爵和华清对视了眼:“人来了,你准备准备,我和臻颃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