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痛苦的哀嚎声不绝于耳,任由谁听见都有一种从骨子中泛出的渗人之意。
说来也怪,前后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短,四十多分钟里,外面的那些保镖一直身处烈火之中,体会着火苗舔舐肌肤的痛楚,可却未有一人被真的烧死。
甚至,柳臻颃的手指只是弹了下,烈火便诡异消退后,那些保镖也未有一人身上留下任何烧焦痕迹的,就连身上的衣物也是完好无损。
只是他们看向柳臻颃的眼神如同看着什么鬼怪般,惊恐的牙齿打颤。
“接下来,我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如果有半点隐瞒的话……”
柳臻颃冷蔑的眼神透露着清晰刻骨的杀意,不管是否当着整个包厢的人,小手伸出来,只是轻轻的一攥,原本挂在正中央吊灯上的女人,就瞬间出一道凄厉不似真人般的哀嚎声。
同时,肉眼可见的,她的脖子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被直接拧断。
她死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女人就这么被杀死了。
跟着华清一起过来的公子哥和千金小姐不再少数,隋思兰也是其中一位,他们各位的确家世显赫,用手中的权利在圈子中玩的风生水起,但还未有谁如此近距离的面对过死亡。
立刻就有胆小的惊吓到尖叫,却又连忙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
当然,还有人小声窃窃私语:“当众杀人?柳臻颃这么狠的?”
“闭嘴。”隋思兰轻声呵斥,视线挪过去,蹙眉不赞同:“下迷药,安排患艾滋的女人,注射毒品,如果有人这么对你,你到时候怕是想要将对方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愤的。”
这人被骂,也不敢反驳,讨好的赔笑:“是我刚刚说错话了,隋小姐别和我一般见识。”
“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如果捅到那位柳小姐跟前去,看她会不会这么好说话。”
瞧着吊灯上已经死得透透的女人,这人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倒是隋思兰收回视线,在人群中环顾了一圈,没看到自己要找的人,便问:“张帅呢?”
张帅就是她在包厢朝瞿啸爵敬酒时,她身边跟着的男人。
不少人对视几眼,都表示不清楚,隋思兰立刻就察觉到不对劲儿,瞧了眼颇有点紧绷氛围的包厢,压低着嗓音朝旁边人吩咐:“去把张帅给我找出来,实在不行就去调监控,不能就这样让他莫名其妙的不见踪影了。”
“恩,我知道了。”
应了句后,那人匆匆就朝包厢外走去,正好和阿庆身边的秘书擦肩而过。
保镖们一见女人凄惨的死状,刹那间被吓得双腿瑟瑟抖。
可即使是如此,柳臻颃也根本不曾收敛:“我就一个问题,是谁雇你们来这里的?”
“是一个男人,西装革履的,四五十岁的年纪。”
“他的普通话很标准……”
“看脸应该有外国血统,还带着白手套……”
保镖们七嘴八舌的说,唯恐谁说的慢了,就要跟女人一样被活活掐死。
不过按照他们所说的,柳臻颃在心底勾画出一个大概四五十岁,穿着黑西装,带着白手套,面容偏立体,神情严肃的管家模样的人物。
不用说,她都清楚,对方也一定只是听吩咐做事的。
“你们谁和那个人肢体接触过?”
保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其中一个人迟疑的举手:“我捡东西的时候,似乎不小心碰到过那个男人的手臂,但……是隔着衣服的。”
那也足够了。
就是困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