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颃将剩下的事情都交给华清处理,自己则带着一张全市地图,又让那位保镖跟着,朝着洗手间走去。
进门,她便打开浴缸的水龙头,听着流水声,吩咐道:“坐进去。”
保镖显得有些害怕,站在洗手间的门口不敢进来,停顿了半天,待柳臻颃的眼神睨过来时,他紧抓着门框:“我必须坐进去?是不是有点……”
“你属水命,坐进水中,会增加寻人的正确率。”
为了保证保镖的配合度,柳臻颃磕了磕眸子,耐着性子多解释了句:“这是因为你是隔着衣服触碰到那人的,怕寻得不准,白费功夫。”
保镖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听吩咐做事,按照柳臻颃的要求,坐进水中,双手伸直,将南城区的地图平铺在怀里。
柳臻颃走到他身边,先是将一截红线缠在他的食指上,又在上面滴了一滴自己的指尖血,涂抹均匀后,也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个燃着黄纸的杯子,就准备扣在他的食指上。
也许是刚刚被烈火焚烧的恐惧感,令保镖下意识就想要将手指收回。
“别乱动。”
呵斥声不高不低,却将保镖吓了一跳。
柳臻颃趁着他愣的瞬间,将他的指头按进了杯中,又反手将杯子扣在他的嘴上。
下一秒,保镖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可身体却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
万事俱备,柳臻颃燃起三根香,面朝东方,口中念念有词的拜了三拜,随后将其中一根香塞进了保镖的口中。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保镖的头颅正好一低,燃着的香就直接抵在了地图上,没有灭,反而是将地图烧出了一个洞。
然后,他便双眸紧闭,开始叼着香在地图上画了起来,所到之处,都以破洞的形式。
可如果细看的话,却能现大多线条的交点都位于一家酒店,偶尔还有几家高档场所出现过不少的次数。
这便是那位管家这些天来在南城区的行动路线。
被叼着的香最终停在了飞机场。
也就是说,那位管家现在已经飞离南城区了。
跑得还真是够快的。
柳臻颃眯眸,刚准备将保镖唤醒,倏然便在地图上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地址。
瞿氏集团的总部。
难不成……瞿威康也参与了此事,来算计他的亲侄子?
如此想着,柳臻颃拾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嗓音冷静轻薄:“替我调查下最近瞿威康的行踪,我要知道他最近具体见过什么人?”
萧时从张网易那边早已得知瞿啸爵遇险的消息,回应的自然没有迟疑:“好的,老板,具体内容大概两个小时之内给你。”
“好的,辛苦,年后的开工红包翻倍。”
“谢谢老板。”
挂断电话,柳臻颃将保镖口中的香重新拔出来,三香合并,举过头顶,但她还未来得及念叨什么,三香倏然齐齐熄灭,下一秒,胸腹热流上涌,一口鲜血猝不及防的喷了出来。
墙壁刹那间染红一片,在白瓷砖的衬托下格外的鲜红刺目,就仿佛是烙印般的警告。
修为倒退的度隐约有着加快的趋势,柳臻颃却丝毫不在乎,将血迹清洗干净,又将保镖叫醒,全程坦然自若,就仿佛是什么都未曾生过般。
“我会将啸爵三个月内的任务全部停掉,三个月后再次检查,如果没有问题再说恢复职务的事情。”
待柳臻颃从洗手间走出来时,听到的便是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