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把小炮仗藏起來了,阿勒若有所思,直至感受到掌心下的皮膚微微鼓動,那兩弧耳廓摸著就像貓耳朵,軟得不像話,直往他掌心裡撓,撓得阿勒不自然地收了手,問道:「老頭兒明日能回來麼?」
老僕收拾杯盞:「主子這回出門,沒有半個月,怕是回不來,公子安心在家,把姑娘看好了,十個宵小也比不上你們一根毫毛。」
出門時,庭中草葉冷翠,尖梢顫顫凝著水珠,滴滴答答地敲打青石階。
龍可羨把腦袋枕在小窗口,她看出了領地的區分,於是乖乖待在自己屋裡,看他穿過中庭,遙遙地指了下自己。
阿勒跟老僕說的是窗紙,「那色兒不好,外頭琉璃窗結霜,裡邊看著就要晃眼,換個水藍色的來。」
***
翌日小雪,不上書塾。
穹頂是暗沉沉的冷灰色,寒風卷著雪粒,沿著重檐疊瓦低飛。
內院院門緊閉,書屋旁的耳房裡,銅壺咕嘟著,騰起的熱氣里夾著幾道竹條拍擊聲,老僕憂心忡忡,幾乎想破門而入。
而龍可羨坐在書桌前,看著阿勒有一下沒一下拿竹條敲打掌心,有些沒睡飽的怔忪。
「小……咳,龍可羨。」阿勒把竹條插在腰帶上。
龍可羨迷迷糊糊點頭。
「嘴巴張開我瞧瞧。」他彎身,捏住龍可羨下巴。
小孩兒不懂得收斂力道,捏得有些重,龍可羨本來就薄的頰肉陷無可陷,無意識地張了口,緊跟著嘴裡探來個硬東西。
龍可羨噎得難受,嗚嗚地往後縮。
「別動。」阿勒從袖中掏出根脆骨,筷子粗細,指頭長短,卡住她唇沿,仔細往裡看。
一圈細密的珍珠小牙中躺著尾紅魚,喉嚨深處吊著兩點小肉團,因為嗚咽而微微地顫著。
阿勒再湊近些,想要看看喉嚨,剛拉近,那尾靜靜躺著的紅魚就驟然緊縮,他下意識地收手,險險地從兩排牙齒中逃過一截。
「你……」
龍可羨面無表情,眼圈兒通紅,「咔嚓咔嚓」地咬斷吃掉了軟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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