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周,“不必,我要见我夫人。”
“这…”卫冕一脸难色,“温二公子,不是本官不通融,而是令夫人所犯罪行恶劣,为保公正,不能探狱。”
“罪行?”温周上前一步,眉眼森冷,“人证物证不曾签字画押,死者尸不曾查验,更不曾升堂审理,你空口白牙,就想定我国公府罪行?”
卫冕拳头一攥,对温周有了几分提防,“温二公子所言,刑部正在一一查证。”
“那就只是嫌疑,依律,国公府乃一等公爵,可幽于府中候审,你不经国公府允许,便将我夫人押来刑部,是当我国公府好欺?”
温周步步紧逼,令卫冕有些招架不住,“那是寻常案件,令夫人涉及一家五口人命,自不能同概而论。”
温周墨眸阴沉,“若我非要将人带走呢?”
“刑部乃皇上直辖,温二公子还是三思而后行为好。”
温周自然听懂了其中威胁,倏然一笑,声音压低几许,“卫冕,我国公府受天子忌惮,你卫家又好到哪去!”
都是皇上的心头刺,又怎知皇上会偏向卫家而不是国公府呢。
卫冕看着温周,半晌没有言语,当真传言不可尽信,卫家轻看这个纨绔了。
只是卫大人交代,宋薇绝不能离开刑部。
“温二公子并无功名在身,论理并无资格过问刑部办案。”
堂中气氛凝滞,剑拔弩张,温周倏然冷笑,“确实,一区区侍郎,怎有资格判我国公府案,赵峰,请刑部尚书前来。”
“温二公子。”卫冕讥讽插嘴,“尚书大人前些日子日理万机,重病在床,怕是没体力判此案。”
赵峰步子顿住,看向温周,刑部尚书此时重病,显然是卫家早有授意。
正此时,一道声音倏然从堂外传来,“那便转告尚书大人,若是体力不济,本国公可替他上道折子,让他终生休养。”
温国公一身朝服踏进正堂,如鹰般犀利的眸子盯着上座的卫冕。
赵峰面上一喜,扬声应是,飞快离去。
卫冕额上则瞬间溢出了冷汗,温国公数年战场累积的摄人气势,远非他曲意逢迎,纸上谈兵而来的侍郎能承受。
“国公…国公爷。”卫冕立即起身拱手作揖。
“侍郎大人不必拘束,该如何便如何,本国公只是来旁听一二,恐老夫这混小子放肆,扰了刑部公正办案。”
卫冕,“……是是。”
温国公掠过卫冕直接上了台阶,坐在了上座,“近些日子朝廷颇不太平,清肃了不少贪官污吏,万一侍郎大人也被波及,本国公还能替刑部作证一二。”
卫冕嘴角扯了扯,“国公爷所言极是,下官…”
“哎。”温国公一抬手打断了这话,“都是同僚,侍郎大人不必言谢。”
卫冕,“……”
冠冕堂皇,分明是担心温二公子吃亏,来镇场子的。
余修在一旁看的嘴角咧起,碰了碰温周手臂,低声嗫嚅,“你老子来的真是时候。”
温周抬眸看了眼温国公不言。
没等多久,尚书大人就脚步生风的来了,“国公爷。”他慌忙作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