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周意思明显,是要卫冕付出代价,只是卫冕身后有卫家,尚书不敢处刑。
此时,温国公再次开口,“尚书大人身为刑部尚书,一句不知情就想撇清关系,那又何来监察不严之过!”
父子二人施压,尚书有丝松动,卫冕看出,立马出声辩驳,“刑部审案动刑是常事,况且温二少夫人涉及五条人命。”
尚书闭嘴不言,温周冷冷一笑,“卫侍郎意思是,刑部审案一向严刑逼供?证据只靠空口白牙?”
“我不是这个意思。”卫冕急声反驳。
温国公冷冷接口,“今日卫侍郎之言,明日朝堂之上,本国公定宣告众卿,由御史台定孰是孰非。”
卫冕脸唰白唰白。
“周儿,我们走。”温国公抬步下了座位,尚书忙作揖恭送。
温周抱起宋薇,临走前又回身看向卫冕,“往后出门,给我小心着些。”
待人走远,卫冕忍不住冲尚书道,“尚书大人,您瞧瞧温国公府嚣张成什么了,那温周竟敢堂而皇之威胁我朝堂命官。”
“我不聋。”尚书蹙眉瞪卫冕一眼,“若不是你,本官何至被温家记恨上。”
明日早朝,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人这话何意,你我都是听命行事,人还是您亲手放的。”卫冕低声反驳。
尚书大人回身一脚踹在了他胸口,“那还不是你没用,若你让那女人认了罪,温家又怎能将人带走!”
那么长时间,竟是一个字都没问出来。
“如今温家将人带走,再想定罪更难,你回禀了那人,本官能做的都做了,其他就不关本官什么事了。”
尚书一甩衣袖离开,卫冕咬牙恨骂了句“墙头草。”
从刑部出来已日薄西山,温周抱着宋薇上了温国公马车,往府中赶。
“薇薇,薇薇~你可还好?”马车中都是温周粗哑唤声,听的温国公眉心直跳。
“拶刑而已,要不了命。”当年他被蛮人捅几刀时,都没见他这般紧张。
看在今日他出面救人的份上,温周并未顶嘴,只仔细拖起宋薇双手放在腿上,恐马车晃荡又碰了伤口。
温国公嘴角抽了抽,别开脸,“究竟怎么回事?才安生了几日,又折腾来了刑部?”
温周沉默片刻,“是卫家。”
温国公老眼幽沉,“无缘无故,卫家为何针对她?”
“父亲既已知晓,又何必再问。”
“所以,卫家丫头入狱一事,确实是宋氏做的?”温国公声音倏然冷沉,眼中带丝阴鸷。
温周拥宋薇的手紧了紧,“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抬眸直视温国公,“薇薇是我的命,任何人对她不利,就要做好与我殊死一搏的准备。”
“逆子,你威胁我?”温国公大怒。
温周,“孩儿只是阐述事实。”
“父亲要同卫家共谋大业,与孩儿无关,但万望父亲莫动舍弃薇薇,保温卫和平之举,否则,你我父子,新仇旧恨,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