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渐晚,竹林小院空无一人,只留下打斗破坏的狼藉,那屋内墙上的女子画像不知怎得,突然松动落在了地上。。
一个时辰后,南洛圣宫
左逢忱此时静静地躺在床上,屋里坐着祝昱,祝行禅,宇文虚中,狄青川,还有身上裹着药布的卢枭。
“行禅,召土劫回来的信出去了吗?”祝昱道。
“已经出去了,但边关距离颇远,纵是田大人接信立刻启程,昼夜不停,恐怕也要十二日。”
“宇文先生,此番我南洛出了叛徒,害了令徒,又致使正信和杨先生的爱女被奸人掳走,朕实在是不知道说何话语。”祝昱满脸愧疚。
“圣上不必内疚,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下不也是着了陈回那厮的道嘛。只是如今杨大哥一个人追出去,恐怕也不是件好事。。。”
“宇文先生此话怎说?”女皇疑道。
“在下第一次遇到杨大哥的时候,便因其癫狂杀伐,与其斗了一阵,险些困在海上孤岛死掉。失而复得本是大喜之事,这些时日杨大哥的变化想必各位都看在眼里。如今得而复失,连带正信那小子也一并被抓走,在下担心。。杨先生癫疾复,恐其误入歧途。。。”宇文虚中满面忧色,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沉默。
此时屋外通报:“陛下,刑部王大人有事禀报。”
“传。”
不消多时,一位南洛高官迈入屋门。
“臣王冕见过圣皇。”
“平身吧,审问的怎么样了?”祝昱面色冷冷地问道。
“刘庆大人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念及刘大人跟随陛下多年,又是内侍总管,臣特来面见陛下。是否动刑,还请陛下定夺。”王冕低着头道。
“这别院选址一事,除了刘大人以外,还有别人参与吗?”祝昱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
“回陛下,这别院乃是刘大人亲自督办,不过却是有两名副官随从,纵是往来车夫也有不少。”
“先从副官和随从入手,至于刘大人,暂且关着,朕自有安排。”
“臣,遵旨。”
王冕走后,祝行禅忍不住问道:“陛下,不动刘庆,是何意思?”
“自从狄青銮事件之后,朕就一直在想,他虽然武功高,悟性好,又与青川一模一样,但南洛北府风土人情各不相同,这宫中内外的环境不必说,单是文武百官便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记得请的。这狄青銮十年前害了青川,鸠占鹊巢,怎能如此滴水不漏?定是有人暗中帮助,否则他一个外人,绝难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