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青梅竹马,怎得会成了谷梁老贼的犬牙?”
“具体情况我也不甚明了,只知道当时先皇亲自面见他们两个,没有比武,而是进行了面谈文试,最终奚承秋成为了木劫,商昭玄则负气出走,离开了南洛。”
“他们不是青梅竹马嘛?难道不应该为对方高兴才是?怎得会因此叛国呢?”
卢枭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争强好胜之人自古有之,可能商昭玄便是这种人吧。据说当时奚承秋并没有出言挽留,两个人闹得不是很愉快,至于具体细节,便不是我这个后辈能了解的了。至于为何能斗过她,那也是要拖木劫大人的福气。”
“听闻奚承秋失踪多年,卢兄这话叫人听不明白。”
“这院子曾是奚承秋的住处,他屋中挂着的画像在下见过一次。画的便是商昭玄。当时我二人一见面,我便说出了她的名讳,见她听了木劫大人的名号,眼神恍惚。我便现了一丝生机。她的全形剑诀虽然厉害,但被我窥探到了眼底深处对旧爱的执着。”
“莫非卢兄对阵之时用了什么手段乱了商昭玄心识?”
“宇文兄果然厉害,当时商昭玄剑招齐出,在下虽全力抵挡,但那剑气着实厉害,即便我尽力躲避,也是挨了几下,幸而危急关头我大喊一声,奚先生救我!”卢枭说着,竟轻轻笑出了声。
“卢兄莫说,让我猜猜。商昭玄定是闻声乱神,露了破绽,被你抓住了?”
“正是,在下眼见打不过,也只好行此险招,哪知那紫微星竟然真的迟疑了片刻,才叫在下钻了空子。饶是如此,在下也是落了这一身剑伤,甚是狼狈。”卢枭连续说话,此时有些气短,不禁摇了摇头。
“二位在此地恐怕对伤情无甚好处,逢忱伤势不太妙,我只能一时吊住他的心脉,要想活下来,定要入宫去好生看护。”宇文虚中道。
“莫要担心,方才你们进来之前,我已经放了飞鸽,救兵想必就要到了。”
二人不再说话,宇文虚中继续为左逢忱续气吊命。
又等了三刻,但见林中一阵嘈杂,金劫狄青川亲自带了一队护卫,几名御医,护送一架四乘马车仓促赶来。
“宇文先生,令徒情况怎么样?”狄青川问道。
“胸门受了重创,在下为其简单包扎。但是胸门内伤颇重,恐怕在此地凶多吉少。”
狄青川不再多说,连忙招呼御医前来诊治。
三名御医皆是宫中老手,联合会诊了一番,为一人满头须皆白,擦了擦额头汗水,站起了身来。
“逢忱他怎么样?”
“宇文先生,令徒的昏迷,当是胸骨断裂的剧痛所致,我三人已为其重新固定了伤处,多多休养当可无碍。只是这内伤。。。”
“先生但说无妨。”
“令徒体内真气混乱,如同一盘散沙,如今胸门挨了重击,想必是那对手内劲刚猛无比,将其经脉震伤,寻常医术疗法恐怕没什么办法。我等三人也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伤势,只能用我南洛续命老参吊上一吊,此地地处郊野山间,入了夜寒气如若上来,可是大大不妙。”
“刘太医,那便先为其上了参药,咱们尽快带他们回宫,再做商议。”狄青川道。
几位太医连忙为左逢忱用了药,又给卢枭用了外伤药,这才护送二人上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