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全道人笑了笑:“小子,贫道要想放你的第一个条件,便是,学会好好说话。”
说罢单手凌空一弹,柳勤弗只觉一道真气入体,登时激起那经脉之中的荆棘地狱,但此时相较刚才,痛苦更胜,疼得这少年满地打滚,如同幼童耍赖一般。
这么折腾了一阵,柳勤弗疼得受不了,只得勉为其难地低声道:“道长,快停手,我再也不叫你牛鼻子了。。快停手。。。”
木全应声收了功,柳勤弗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贫道对好好说话的定义,比较严苛。建议你说话之前,先思忖一二,如果让贫道现你对我,或是对任何人出言不逊,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柳勤弗吃了大亏,此时虽然心中恼恨至极,但那经脉之中的苦痛却时刻敲打着自己,当下不敢造次。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柳勤弗,勤勉的勤,无远弗届的弗。”
“嗯。。好名字,看来你爹给你取这名字,当是对你寄予厚望了。”
“你这牛。。。你这道士这话倒是说对了,我从小到大,也没丢过我爹的脸。”柳勤弗想起自己的少年往事,面露得色道。
“哦?是吗?我看未必,今日第一次见你,你便丢尽了你爹的脸。”木全道人一脸悠闲,收拾好各类盐巴,懒洋洋地躺到了草铺上。
“此话怎讲?”
“勤勉而致远,靠的可不是你这种杀伐妄断,在贫道看来,你不过是个缺管教的混小子,便是你那随身老奴,也要强上你不知多少。”
柳勤弗闻言怒道:“你这道士,凭什么辱没我?本就是那几个酒鬼出言挑衅,与我打赌更是输了便走,我何错之有?”
“贫道已经说过,你与人打赌,私下里却用武功舞弊,胜了还要取人性命。不知你从小读的是哪家的学问,教你如此做法,与那赌棍流氓毫无区别。”
“我辛辛苦苦练的武功,为何用不得?”柳勤弗自小便浸泡在廷门之中弱肉强食的氛围下,当下难以理解。
“好呀,既然有武功便要用,那如今你的武功尽被贫道封死,可敢再与贫道打赌拼酒?”木全笑了笑,随手搭在了那醉月酒坛封口之上。
“你占了先机,封我武功,如今欺负我不会饮酒,与我比试酒量,就不害臊嘛?”
“你这臭小子,贫道的酒量也是一碗一碗练出来的,怎就用不得?你的武功也是练,贫道的酒量也是练,为何你用得,贫道却用不得?”
“你这牛鼻子!满嘴歪理,我不跟你赌!”柳勤弗说不过,一口恶气堵在心头,张嘴又犯了忌讳。木全道人闻言轻轻运气行功,柳勤弗当场倒地不起,痛不欲生。
过了片刻,木全道人散了功,柳勤弗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贫道乏了,今日便不与你多说,早些歇了吧。”木全道人看这眼前少年狼狈模样,微微一笑,转身躺了下去,倒头就睡。
柳勤弗见这怪人刚一躺下,便沉沉睡去,心中歹意顿生。
‘大不了不用武功,也能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