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信杨执星二人闻声相互搀扶,闻声寻来,果然见到杂物堆后有一方铁门,只是这铁门年久失修,那锁链完全锈死,若非柳勤弗用足了内劲拉动了机括,恐怕众人便要堵死在这里。
柳勤弗将三人送入了洞中,转身便要返身回去接应众人。
“小兄弟,等一等,我也能去。”正信安置好了杨执星与谷梁夺,起身便要一同返回。
“你可算了吧,胸口还流血呢,别添乱。”柳勤弗头也不回转身便走,正信还想说些什么,却觉脑袋一晕,差点摔倒,方才硬抗三宿,又挨了一剑,此时只觉内息空虚,只得靠在墙边休息。
人已经救出,只要抽身便可,柳勤弗回到广场上,却见天胄已经彻底被灭,倪傲更是身异处,李赢真提着这老者的头颅,大手一挥,属下炎泽二胄连带皇宫禁军汹涌杀来。
奚乘秋身上挂彩,花不谢更是满身鲜血,二人并肩冲杀,方才突出重围。但李赢真下令格杀勿论,一时间,箭雨飞至,便要将这些闯宫逆贼射杀当场。
“快快进来!奚前辈,花大哥!”柳勤弗大吼一声,纵身两拳锤倒了两名近身的兵卒。
花奚二人闻声也是竭力冲杀,靠了过来。
方才天胄参战,乱作一团,如今天胄被全灭,场上所有矛头便皆指向了这东南角,一时间,炎泽二胄与皇室禁军一起杀至,压力陡增。
乱箭齐至!
众人连番烈斗,此时神困身疲,如今箭雨临头,只能竭力抵挡闪避,奚乘秋抄起身旁的杂物,闪转抵挡,花不谢也是纵起双剑。但箭雨终究是箭雨,众人还是受了伤。
一轮刚停,一轮又至,李赢真下了死命令,这些叛党一个都不能跑,却见杨刑九突然冲杀而出,手中拎着两把利剑,那两把剑,一把是壁宿的,另一把,是斗宿的。
此时十方胜境已然用了五劲,杨刑九双剑在手,迎着那箭雨踏步飞出,两把利刃上下翻飞,带起罡风阵阵,沿途羽箭皆被吹飞。
柳勤弗趁机接应花奚二人入洞,待得落定身姿一看,不由得眉头大皱——奚乘秋双手血肉模糊,肩头伤口开裂,身上箭伤说不出有几处,此番失血甚多,嘴唇泛白,便是之前与马晴恶斗留下的伤口,也崩裂开来,满身血污。再看花不谢,情况更是不妙,右手一道刀伤深可见骨,背上更是插了两箭,血流如注。
此时除了自己,四下皆是伤员,柳勤弗心道不妙,如此这般,定跑不了多远,于是起身回到门口大喊:“杨先生!过来!关上闸门,他们便追不得了!”
正说着,大队人马已然杀到跟前,柳勤弗纵起二分至象掌,搏命厮杀起来,身后老弱病残均难再战,如今只剩自己,只能倾力而为。
但北府军越来越多,柳勤弗双拳难敌四手,步步后退,生生被压回了洞口。
‘他妈的,顶不住了。。要完了吗?’柳勤弗越斗越急,乱神之间背上也挨了一剑,神识一明,转身便将那兵卒喉头插断。
如潮的人海临近大门,却见一道闪光飞来,一把钢刀钉在了那大门早已锈死的机括上,这一刀蕴含毁天灭地之威,竟将那机括生生撞断,那千斤铁门应声落下,连带下面冲进来的北府兵一并压死了许多。
咣当一声,铁门落地,生死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