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宿止剑一看,眼前景象如同地府恶鬼索命一般,让人终身难忘——那凤落镇见过的黑衣高手,此时正牢牢扣着室宿天灵,任凭手中人如何折腾,仍旧纹丝不动。
可怜那室宿,前一刻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后一刻便两眼一黑,化作风中残烛。
杨刑九眼见爱女挨了一剑,狂性大,生平罕有地用出了俘苍劲。这一劲如同天神下凡,饶是杨刑九也不能长时间使用,但这一出手,便即刻了结了三宿之一的性命。
杨执星捂着手臂,眼见爹爹赶来,一把扶住了正信,二人一步一步往那东南角的暗门处前行。
壁斗二宿煮熟的鸭子飞了,但不知怎得,眼前这黑衣人站着,二人似乎动一步便要被捏碎一般,动弹不得。
此时场中激斗正酣,奚乘秋独当一面,将燕汜水的泽胄死死拦住。
那洞神巨枪刚猛无匹,贯通力十足,奚乘秋武功虽高,但赤手空拳一时之间也难讨得便宜。四下泽胄越聚越多,纷纷向着自己的统领靠拢。
奚乘秋远远瞥见正信二人动向,深知不可恋战,纵起身形,且战且退。但燕汜水像是一条野狗一般,洞神枪穷追不舍。
两声闷响,奚乘秋一掌一个,苍冥大至掌十成力下,饶是泽胄紫金甲也承受不住,断裂开来,甲后的人命也当场逝去。四下泽胄乱刀齐至,奚乘秋只得纵起白仙步,竭力闪躲。奈何身后还有一个大杀器伺机待,一杆洞身枪直逼绿衣人后心而去。
奚乘秋暴喝一声,这一枪全力攻来,避无可避,只得震开身边人,强行接了。
那长枪枪身拧转,暗含绝高之贯力,奚乘秋更是将五行木劲催动极致,架开掌势硬接。只听嘶得一声,那长枪势头被生生减弱,奚乘秋双手更是鲜血横飞,肩头也被枪尖挑开了一条血口。虽未受重伤,但硬接了这一下,奚乘秋脚下一空,身形趔趄,未及重新稳下身形,四周乱刀又至。奚乘秋索性让开长枪,就地一倒,白仙步猛踏泽胄兵卒脚踝,一时间这紫金甲的兵卒倒了一片。奚乘秋肩头挂血,趁乱冲出了重围,直奔东南角而去。
不远处的花不谢更是陷入了苦战。
这危宿不光块头大,身法也比那牛宿强了不知多少。那一口环巨刀大开大合,逼得花不谢连连闪躲。
“上次萧关郡你伤了我七宿兄弟,这次又毙了我牛宿老弟,今日不将你一刀两断,难解心头之恨。”
二人你来我往,四下北府军却不敢上前帮忙,只因那巨刀敌我不分,贸然靠近,死路一条。
倒是柳勤弗,一路冲杀,未逢敌手,倒是拖着晕倒的谷梁夺,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间,竟也靠近了那东南角的暗门。
但场中战况越不利,天胄兵卒死伤殆尽,倪傲更是浑身浴血,柳勤弗将谷梁夺放到正信一旁,高声喊道:“奚前辈,花大哥,不可恋战,过来!”
二人闻声一看,心中大喜,立刻逼退敌手,也飞靠拢过来。
“你就是正信吗?胸口的伤怎么样?”柳勤弗与正信第一次相见,便见到了那血淋淋的伤口。
“不碍事,皮外伤,老子幸亏闪得快,晚了半寸估计就两半了。”正信咧嘴笑道。
“你俩等着,我去寻那退路。”柳勤弗说罢起身推开了那些杂物,翻找起来,果然见了最深处一道阴风略过,似有暗门。
“找到啦!快来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