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辎重,换做人背,留下了几名护卫看守洞口和马匹,其余人整装待,大步迈进了这鳞盘洞。
正信一进门,便拿了一方布条蒙在了口鼻上,看起来像个小偷一般,鬼鬼祟祟。
“正信老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唐稍问道。
“嘿,上次进这种山洞,老子着了道,吸入了什么奇怪的花粉,脑子犯晕跌进了湖中,差点被老乌龟咬死。所以这次老子长记性了,我先防护好再说。”正信说罢,又将脸上的布条紧了紧。
众人见他滑稽样子,不禁莞尔。
举着火把,一行人紧跟李缟步伐,时而回转,时而大步前行,时而停下细细思索,时而惊叹连连,似乎往日重现。
直走了一个时辰,远处果然现出了亮光。
众人心神大震,只道是出了洞。
哪知越是往那亮光处走,便觉越是干燥闷热,直走到近前,现这洞中别有天地,四下林林总总,山洞墙壁上开凿了许多孔洞,四下更是乱风狂吹,分不清这风从哪来,到哪去。
抬头再看,顶部直通外界,一缕日光射入,如同化羽登天的仙人洞一般。
李缟猛然停下脚步,伸出手来拦住众人。
“李大人?怎得不走了?”宗政明德道。
“不对劲。。。虽然记不清了,但上次来可没有这些孔洞。”李缟摸着墙上的洞,贴近看了看又道:“不对,这些孔洞显是人为开凿的,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格外的热?”
“确是有些热,按理说这深山洞穴应当是凉爽潮湿才对,怎得反过来了?”唐稍奇道。
“咱们暂时不能走了。。这恐怕是有人特意在此布了阵法,便是迷惑外人之用,贸然进去,有死无生。”李缟面露焦色,紧皱眉头。
众人不解,但见李缟面色凝重,也纷纷停下了脚步。
“李先生,这阵法,您可识得?”柳勤弗自幼粗略了解过这些玄学易事,深知其中深浅。
“这灼热乱风。。。鳞盘洞居于东南,这阵法当是万里焚风阵。”李缟摸了摸胡子道。
“万里焚风?老儒教我的时候似乎见过这名字。”柳勤弗道。
“嗯。。看来你那老儒师傅不是一般人呀?这万里焚风阵乃是上古大能所传,天下间只有传闻,未有人见过真身。在下也只是在古籍中见过。”李缟边说,边捻了捻胡子。
“李大师,我一直有个问题,现在看大师这样子,我更加迷惑了,大师今年??多大了?”正信突然好奇道。
“正信兄弟,李大人可是我见周国百年不遇的大才,你别看他现在的样子,如若剃了胡子,可是判若两人。李大人比我兄弟俩年长六岁,今年当是二十八岁,已近而立了。”宗政慎刑道。
“啊?这么年轻?我一直以为李大人是个老学究呢?”正信奇道。
“不打紧,若说学问,我李某当算是个老学究了。”李缟笑了笑,摸着那石壁孔洞,陷入了沉思。
众人知道这高人定是思索破阵方法,乖乖地取出干粮净水,原地休息。
只见李缟拿起地上的碎石片,在地上写写画画,似乎计算着什么,时而奋笔疾书,时而托腮苦思,众人不敢打扰,只得坐在一旁静静等着。
直过了两个时辰,那山顶洞中的日光已然消逝,一缕月色接替射入,李缟猛然一拍脑门,面露喜色:“有了!”说罢抬脚便走,边走边道:“你们不要跟来,如若我算对了,便会回来迎你等,如若我没回来,万不要往前一步,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