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恕点了点头:“先生,只要能保住他性命,何恕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五倍子又看了看别人,似乎在询问一般。
“先生,柳公子与我等有些机缘,本是我等劫来的人物。哪知阴差阳错成了一路人。如今为了我等这事变成这样。。”林疚说罢,双手合十,口宣佛号。
众人正说着,却见正信也醒了过来。此时身上缠满药布,虚弱万分。
“先生。。听我弟妹的吧。。只要我兄弟不死,便行了。。”正信恍惚中听了众人谈话,此时刚能张嘴,便连忙出言应许。
“好。我再和你等说最后一个事,便是这用了腐霉以后,便有两种可能。其一,药量作用有问题,这小子可能和我方才说的一样,左右都是死。这其二,便是药量控制得当,这新月腐霉就会如同圣树上的那般,助人起死回生。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有一个缺点,起码老夫认为是缺点。”
“先生但说无妨。”何恕道。
“便是和老夫一样,永远停留在这个样子。不过这小子看起来挺壮实,起码比老夫这样样子好多了。”五倍子说罢叹了口气又道:“对别人来说,这副样子倒也不错,看上去不死不老。但又有谁知道我的苦,哎。。”
“先生,人活在世上,就总是好的。柳公子曾与我说过,行至何处,便做何事。既然我等机缘至此,先生还请不要顾虑。相信柳公子是我,也会这么做的。”何恕此时目光灼灼,乞求地盯着五倍子,决心明了。
“嗯。。老夫在这圣境确实待得久了,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众人闻言大喜,这见周国第一神医似乎同意了。
“那个谁,对,就是你,去洞外面看看,那火还烧着吗?”五倍子指了指唐稍,后者立刻起身去了。
“李缟,你来给我打下手,那边有药柜,我说方子你来配,多一分,少一毫,这孩子都要死,可惊着点心。”李缟闻言更是不敢懈怠,连忙到药柜旁待命去了。
“还有女娃,这小子和你什么关系?”
“我。。。。我这辈子都是他的。”何恕低头羞道。
“嗯。。这臭小子艳福不浅啊?女娃便跟在我身旁,一会用了药,这小子恐怕要醒转,到时候不光这烧伤的烈痛,便是腐霉入脑,也会让人产生猛烈痛觉。到时候你帮我按住他,他这一身烧伤可不能蹦跶。这状态最多持续半刻。要么便是他疼晕过去,要么便是药效作。所以用药之后,半刻之内,这小子生死便知了。”
众人听了,不由得心中大急,但眼前也没得办法,只能静静观望。
只见五倍子口中念念有词,李缟便照方抓药,一丝一毫都不敢怠惰,聚精会神盯着那秤砣、小心翼翼将那药倒入锅中熬煮。
五倍子则寻来两个容器,一个便是一方小小鼻烟壶一般的玩意。另一个,则是一个小小药瓶。
不消多时,药熬好了,何恕遵了五倍子的指挥,将那药汁小心翼翼一点点喂到了柳勤弗嘴中。过了片刻,药效作,柳勤弗人虽未醒,但剧痛似乎已经传来,轻轻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