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孟靖谦回头瞪了他一眼,又对叶亦欢扬了扬下巴,"嫂子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这一声声的嫂子把她叫愣了,过去凌南霄这几个朋友有多讨厌她,她不是不知道,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无法让他们认同了,这就像蒋静心不喜欢她一样,有些印象先入为主,后期就再也无法改变。
可今天这是怎么了?叫的这么自然,好像真的接受她了一样。
叶亦欢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两个离开,耸了耸肩转身回了卧室里,那儿还有一个醉鬼等着她伺候呢。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凌南霄大字型的躺在床上,真是足够四仰八叉,衣服已经揉的皱皱巴巴,呼吸粗重的喘着酒气。
她站在门口无力的叹了口气,虽然等他的时候就心知他一定不是为了工作而晚归,可是他喝的烂醉如泥的回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都说男人喜新厌旧,他会不会也是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对着她,所以审美疲劳了,产生了想要放松的心情?
原本她以为他们两个起码能相安无事的过上一段日子,她也好趁机看看他的决心到底有多强,从而再决定要不要完全接受他,可是他连考核期都没出,就已经忍不住了,这让她心里有些失望。
这算不算是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越想就越觉得郁卒,扶着额觉得自己现在真是魔怔了,胡思乱想起来越来越没边儿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过去的凌南霄对她绝情到底,让她连胡思乱想的勇气都没有,现在的她起码是有了点希望才敢乱想的。
床上的男人有些难耐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叶亦欢叹了口气走上去
,动作轻柔的替他解开领带,又替他脱了外套和鞋子,继而去解他的衬衣和裤带。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场景真像上一次他在巴黎高烧的时候,只是她比那时候少了一分羞怯,大概天天对着他的腹肌已经免疫了,即便将他脱得一干二净也没红过脸。
她拿起他的手时才现他右手上的血迹,不由得一愣,再展开他的大手,骨节上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血痂,就连指甲里都是血液的残留,看得人胆战心惊。
她的第一想法是他跟人打架了,有些急切的却他身上查看其他地方,却现没有别处受伤。
那这是怎么搞的?
凌南霄微眯着一只眼看她温柔的替他宽衣解带,连带她满眼焦灼的样子也都看了进去,不知怎么的,她不害羞,他脸上反倒是烫了起来。
难道是他最近吃得太好了,身材走样,没有诱惑力了?不然她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就把他扒光了?
酒精上脑的凌南霄也开始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叶亦欢替他脱完衣服,拉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好,转身就要出去拿药箱,他却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她一下就扑到了他身上。
她抬头就对上了他熠熠生辉的双眼,醉意在他曜石般的瞳孔上染了一层雾,迷离的,痴缠的,不过是这样一个对视,她却觉得自己也要醉了一样,脑子都有点晕了。
他看了她两眼,蓦地笑了,"你脸红了。"
叶亦欢一下就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轻咳了一声反问道:"你没醉?装的?"
"是醉了,看到你就更醉了。"
果然是醉汉说醉话,叶亦欢忍着要用凉水泼他的冲动,下床准备取药箱过来给他包扎,他却拉着她不让动,她趴在他胸口上皱着眉问:"你干什么,唔……"
还没说完,他已经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俯擒住了她的唇。
其实他一早就想这么做了,在她为他脱衣服的时候,他就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揉碎她,想把她揉在骨中,化在血里[,!]
他在喝酒的时候也会不经意的想起那个孩子,曾经被他憎恶过的生命,其实有一半的血液是来自于他的。
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呢?长的是像他还是像她?
她在怀孕两个多月的时候打掉它,那个时候的它应该已经有小小的轮廓了吧?真的是好可惜,没能让它来到这个世界。
凌南霄又低头去吻她,这一次的吻很轻却又很痴缠,说不清是爱意多一泄是抱歉多一些,他的气息中还缠绕着酒味,很快和她的甘甜混杂在一起,两个人都有些醉了的感觉。
最近他总是要她要的很急,可是她渐渐现他的情绪有些波动,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但她知道他一定瞒着她什么事。
他已经转而去拉扯她的睡裤,叶亦欢抬手制止他,微喘着问道:"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手上的伤,还有今晚大醉而归,究竟是为了什么?
"别说话,欢欢,不要拒绝我……"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恳求,她只是一瞬间的怔忪,下一刻他已经将自己融进她的身体,有些急切的动作起来。
"欢欢,你好漂亮,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快点,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