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爸爸給宴宴買的小蛋糕,今天表演得好,可以吃一大塊。」
顧宴高興的手舞足蹈,「好耶,謝謝爸爸!」
兩個大人相視而笑。
「說來也奇怪,我們都是搞藝術的,宴宴偏偏就是個喜歡數學的,這叫什麼,基因突變。」
女人拍打了一下男人,嗔怪道:「胡說什麼呢,宴宴這叫天賦異稟,我們家總得出個理科天才,我就覺得我們家宴宴很合適,誒,對了。」
女人從懷裡取出一個小木盒子,「宴宴看這是什麼?」
顧宴咬住一勺子的蛋糕,將小木盒抱在懷裡,「我刻的盒子,媽媽怎麼還收著。」
當時還覺得丑來著。
顧宴實在沒什麼藝術性的天賦。
「我編了一根小繩子,正好放裡面,那個小紅繩也醜醜的。」
為了哄兒子開心,作為設計師的女人,當晚就做了一根小丑繩子,證明顧宴做的盒子不醜,只是審美不一樣。
顧宴將小紅繩帶在手腕上,「真好看。」
男人和女人看著孩子的模樣,開心的笑著。
整個車裡的氛圍好極了。
記憶迴轉,顧宴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紅繩。
當初還以為是裴墨池哪個白月光的,盒子也醜醜的,繩子也醜醜的,但卻被裴墨池用心的珍藏著。
原來這是媽媽送給自己的。
「裴墨池,我記起來了,我就是顧宴,原來從始至終我都是顧宴,這是我的爸爸媽媽。」
跪在地上,看著墓碑上的兩個名字。
記得自己第一次學寫字的時候,還將這兩個名字抄了一遍又一遍。
媽媽喜歡向日葵,爸爸就種了一整個莊園的向日葵。
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兩眼凝視著那碑名。
裴墨池在一旁小心的扶著顧宴。
「我調查了你父母的生平,原本一直在國外的,但因為你的改變回來過一趟,之後便沒有再出國,我想他們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曾經還找過心理醫生給自己的兒子治療,但都無果。」
剩下的,裴墨池不敢多說。
因為顧宴父母的車禍很蹊蹺。
直到調查到姜塵的父母時,才有了眉目。
一樣的剎車失靈,一樣的兒子不在身邊。
那時裴墨池已經成年,對這些事情印象極為的深刻。
當夜裴爺爺接到了顧宴父母的電話,只有一事相求。
如果他們出了意外,希望裴家能將顧宴撫養到大學畢業。
那會兒裴爺爺還以為,為什麼兩位業界人品極好的設計師,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