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空簸箕就往外走,准备再给它们装点儿,谁知半路就撞上了龚叔叔。
“咦,你怎么这样喂猪呢,哪儿有你这样喂猪的。”龚叔叔睁大了眼睛说道,一脸惊诧地望着我,仿佛看见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儿似的。
“不这样喂怎么喂?”我赌气地说道,咕嘟着嘴,暗想你死家伙,倒真是会偷懒儿,这会儿才来。
“哪是你这样喂的,要把草和糟糠倒在锅里拌匀,煮熟了之后才能拿去喂,你这样生喂猪吃了要拉肚子的。”龚叔叔敦敦教导道,用责备的眼神望着我。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没好气地说道,脸色微红地瞪着他。
“让你等一会儿就等不及了,我说了让我来的嘛,你偏不信。”龚叔叔埋怨地说道,从我手上夺过簸箕,端着自己进了厨房。
他给猪儿们煮了半锅丰盛的早餐,这才止住了它们令人闹心的啼叫。
我心头一阵欣慰,也松了口气。
谁料猪儿们刚伺候好,鸡和鸭子又闹腾了起来。
它们也有一天没吃东西了,见我们光顾着喂猪,不管它们,便大为不满,在院子里嘎嘎咯咯地叫唤着,喧阗嘈杂至极,比猪叫声还让人糟心,还把鸡屎鸭屎拉得满院都是,走不上两步就得踩着一坨。
我吓得赶紧去偏房的谷缸里舀了一大瓢稻谷,走到门口一股脑儿地泼撒给了它们。
鸡和鸭们玩儿命地争食了起来,一边尖叫着一边厮打着,鸡毛鸭毛乱飞,场面十分惨烈。
眨眼儿功夫,一地的谷子就被抢食得一干二净。
我又去屋里舀了一瓢,投给了它们。
不多一会儿,又被抢得一粒不剩。
我连着喂了三瓢,才总算把它们干瘪的肚子填饱了。
鸡鸭们腆着鼓鼓囊囊的肚子,脚步蹒跚地一个接一个踱到院子外面去了。
又是无聊的一天,没什么稀奇事可记。
傍晚时分,龚叔叔耐不住寂寞,刚吃过晚饭,就偷偷溜出去了,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肿着眼睛回来,身上带着一股女人浓重的香水味,左边脸上还留着一个血腥的口红印。
我问他出去干什么了,他微笑不语,一进卧室就瘫倒在床上,呼呼睡去了。我想将此事上报四姨,但好歹忍住了。
过了大半天,快天黑时,三舅回来了。刚办完丧事,他浑身疲惫不堪,眼圈儿黑得像是涂了煤炭,脸上的沟壑也比走之前深了不少。
我跟他道了声乏,趁龚叔叔还没睡醒,终于憋不住了,就将他的可疑之处悄悄告诉了三舅,让他给分析分析。
三舅听了,皱着眉头说道“这小子,肯定又是出去鬼混了,他呀,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也频频点头,表示英雄所见略同。
“那怎么办,咱告诉四姨不?”我请示地问道。
“哎,算了吧,告诉了也没用,要想让他改邪归正啊,恐怕只好等下辈子了,除非你想看他们两口子吵嘴打架还差不多。”三舅摇头叹气说道,十分地无奈。
我自然不希望生这种事情,作为侄儿,我衷心希望他们两口子琴瑟和谐,家庭美满幸福,抱着这种美好的愿望,我决定把这件糗事儿深藏进心底,谁也不告诉。
第二天回到家里,果然只字儿没跟老爸老妈提起。
我以为这样这事儿就会像过眼云烟一样过去。
谁知第三天,我就听老妈说四姨跟龚叔叔又吵架分居了。这次闹得不同往日,家里的锅碗瓢盆凳子椅子全摔得稀巴烂,闹得差点离了婚。
全家人都非常纳闷,不明就里。
我心头敞亮却不敢说。我怕说出来他们真离了婚,那可就罪莫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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