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廿色瞥了瞥他,似笑非笑。
正人君子会邀异性留宿?又不是没有酒店。
许廿色最终选了客卧。
睡他睡过的床……
关系还没到这一步。
客卧里头东西也挺全,甚至许多洗漱用具都是未拆封的。
洗漱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许廿色过去开门。
沈书岑穿着浴袍倚着门框,看样子应该是刚洗完澡,短发大概只被潦草的擦了擦,还散着热气。
“热牛奶还是红酒?”
“红酒吧。”牛奶还需要热,有点麻烦。
沈书岑说了声好,转身去弄。
许廿色没跟着,保持着开门的姿势,看他。
男人动作熟练,一看就是平常经常搞这些。
沈书岑端着一杯回来。
就一杯?
许廿色接过,顺嘴问道:“你不喝?”
“在卧室里放着呢。”回答时,可能有些不舒服,男人随意抬手扯了扯领部的浴袍。
他发丝间的水珠滑落,越过喉结锁骨,向下隐入。
许廿色眨了眨眼,收回视线。
她攥着门把手想要关门:“等会儿我自己会把酒杯放回去。”
男人却突然一手抬起抵在门上,随着他的动作,领口周围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越来越大。
“干嘛!”她尾音微扬。
“怎么不看我了?”
沈书岑说着,身子微微压低,凑近。
“我……”许廿色一噎,一时找不出什么词儿回他。
其余部位的感官被放得更大了。
主卧客卧的洗漱用品都是同样的,于是那来源不同的淡调冷香一点点在空气中交织,难舍难分地融为一体。
一颗水珠从他额前的碎发坠落,怦然落在她的锁骨。
已经超过安全范围的距离加之这突然的凉意,让许廿色下意识的后撤。
她又要小心着红酒洒出来,一时思虑过多,难免顾此失彼地踉跄一步。
沈书岑心下一紧,连忙揽她。
她身子是朝后歪的,为了防止她后倒,男人的力道自然是朝自己这边收紧。
都是呼吸之间的动作,力道根本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