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明晰的手指搭在醒酒器上,隔着透明玻璃,与下方的红色液体奇异又和谐的相配。
沈书岑另一只手懒懒地撑在桌上,微微偏头,目光丝毫不偏移地注视着她,好似十分认真地在等待着答案。
许廿色笑了笑:“好啊。”
沈书岑眸中几不可察的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取出酒杯,倒上。
这可是她自己说的。
都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话负责。
饭桌上,许廿色尝了几道菜:“很好吃。”
“有时间的话,平常我是会自己做饭的。”沈书岑随口道。
原来如此。
许廿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道:“听说你经常去南城那边儿开座谈会啊?”
她主要还是待在北城。
“嗯,恩师在南城。不过已经有师弟能够接我的班了。”
他执起酒杯,朝她示意。
酒杯相撞,折射的灯光盛着液体摇曳,如梦似幻。
沈书岑起身为她倒酒。
家居服本就不像衬衣那般可以系地严丝合缝,如今他这么一动作,领口敞空。
而与沈书岑隔着一个桌子、在他正对面的许廿色,压根就没有什么反应时间,被迫将之收入眼底。
她不自在地抿抿唇,慌乱错开视线。
“那个……不用再倒了,喝这么些就够了。”
沈书岑挑了挑眉,点头。
他又扯了话题来聊。
但许廿色似乎没有刚才那么专注。
聊天嘛,总是要看着对方的。
但她一看到他,眼神就不受控制的下移,好若隔着家居服就能看
到里面……咳咳咳。
许廿色呼吸乱了乱。
一直密切关注着她的沈书岑自然能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几个来回下来,大概也能猜到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他身子后撤,倚到椅背上,双腿交叠,一手指尖漫不经心地轻扣着。
“许廿色。”
“啊?”
“我家卧室挺干净的。”
……
……
沈书岑倒是正人君子似的要让主卧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