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
绿月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或者就是对面的癞子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
她按捺住焦急再次重复:“你的土薯多少钱一斤?我们花糕作坊收了。”
癞头男人呸一声吐出一口黄痰在绿月脚边,赶苍蝇一样赶绿月:“聋啦?说了不卖就是不卖。给多少钱都不卖!”
“你疯了么?”绿月难以相信地瞪大眼睛。她偏头去看青桐,发现青桐和她一样震惊,说明这不是她的错觉。
那就是这癞头男人脑子有毛病吧。
土薯要怎么做他也不会,这玩意儿又不好吃,囤在家里等着发霉么?
绿月本来就不乐意这些小人把无主之物据为己有,等着来宰作坊。现在见这人这么不识抬举,也不欲惯着他。
“机会只有一次。下次你求我我也不买。”
见那男人不卖不说,还得意嚣张。绿月气不过丢下这样一句话。
癞头男人被惹怒,变了脸色瞪着绿月:“你等着,下次你不哭着说错了,叫我三声大爷,苦苦哀求我,我是一个土薯都不给卖给你!”
“真是疯了。”绿月觉得这男人可能土薯买多了得了癔症,说的什么疯话啊。
懒得再浪费口水,她叫上青桐去了下一家。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下一家也是同样的情况。
一连走了五户,竟然都统一口径:不卖。
给多少都不卖。
问他留着做什么,人家回你一句“我乐意”。堵得绿月说不出话来。
绿月不迟钝
,接连碰壁,她哪里看不出这是有意为之。
也许这几个人和弄坏库房里土薯的幕后黑手有联系,要逼垮作坊!
这些人的心可真坏!
自己不勤劳不聪明赚不了银子,眼红小姐的作坊,就想破坏掉。
这对他们没什么好处,偏偏他们就要这么做。
这就是小姐有时候评价的“既坏且蠢”吧!
偏偏,她们现在受制于这些蠢人。
绿月没有完成差事,沮丧得不行。
再一想到缺乏原材料,作坊可能真的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