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违约金,赔得倾家荡产都不够。
到时候她们主仆拿什么去还?
那种天塌了的感觉又来了。
绿月忍不住边走边抹泪。
怎么这么倒霉?
山匪和土薯出事都撞了一起。
小姐真的有办法吗?
事实,白轻轻还真——没有。
“你说没人肯卖?”听到绿月回来的禀告,白轻轻几乎瞬间就把库房的事联系上。看来是有人针对性地搞鬼。
她甚至在想,山匪劫货也和这事有关吗?
主要是冷静下来分析,山匪抢花糕太搞笑了。
抢回去吃还是抢回去卖啊。
卖的话,有销路脱手么?
这玩意儿需要保存精细,稍微不注意就变形。山匪那群粗人,有那个耐心轻拿轻放?
再则,山匪窝卖的吃食,有正经铺子敢收?
如果她是山匪头领,要抢的话,自然是抢卖完花糕,带着收益回来的人。
真金白银它不香吗?
“通知下去,作坊提前下工放假。然后这次被抢的人都回家
了还是怎么?”
绿月答:“因为每个人都有伤,轻重不一,我想着需要安抚赔偿,就做主先留在县衙后院外边的小巷子里。”
“好,那我们先去处理这些人的事。”白轻轻站起身,抚平裙子上的褶皱。
往外走的时候,正巧遇到被处罚过的郝婶子。
“坊主。”或许是因为小姑子的事心中愧疚,郝婶子之后一直都很躲着白轻轻。这会儿遇见了也是低下头目光躲闪。
因为郝婶子手脚还算麻利,白轻轻没有要换下她的意思。
看她这么不自在,白轻轻也觉得很无奈。
她已经安排绿月和郝婶子聊过了,也解释过为何要因为她的小姑子而惩罚她。但是好像并没有效果。
“这几日好好休息。”白轻轻顺嘴说了一句,想着还有事要忙,脚下没停继续往外走。
郝婶子却受惊了,她猛地抬起头满脸慌张:“坊主,你要裁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