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卿却忙不迭地道:“一起。我们是为同一件事来的。”
顾还亭看了他一眼。
何楚卿临时改了主意。
如今找阮钦玉说自己想和警察局合作,未免有些唐突。没有把握说服阮钦玉不说,还怕自己处于下风,这事再找机会也来得及。
顾还亭倒是不避讳:“我来问昨晚的案件调查进度,阮警官,就此事方便一谈吗?”
阮钦玉斟酌片刻:“。。。可以说一些。但是,顾司令,我大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情不像初想那么简单。”
顾还亭心一沉,生怕担忧就要成真:“涉及流党?”
阮钦玉将门带上,而后才又回答:“不敢肯定。”
但有这个可能。
“要我说,”何楚卿道,“党派纷争暂且不提,虹海的暗杀组织比比皆是。阮警官如果说有是流党的可能性,那么就是说。。。这场谋杀过于处心积虑了,你们一定找到了线索,是不是?”
他拿着答案胡编,说的言之凿凿。
阮钦玉知道现场的线索只能瞒得住二人一时,便道:“墙壁被提前开了一个恰好够对面楼架狙就能观察到杂物间的缝隙。体内取出的子弹是海外生产的枪械,军用的。上一次我看到这个系列的枪支,何先生,是在几年前。”
何楚卿明白了:“是在我运的那批货里?所以你怀疑是流党?”
阮钦玉点了点头。
顾还亭又问:“除了额头上的伤口,身体上还有别的创伤吗?”
何辰裕毕竟说将人打了一顿。
他这话问的有目的,何楚卿看了司令一眼。
阮钦玉颇为意外:“有。有些许淤青。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人应该是心甘情愿到储物间这个地方的,所以我有些疑惑。”
“可能是突状况。”顾还亭道,“也可能是故意为之。”
的确有可能像何辰裕所说,不过是打了一顿人,突然就横死了。也有可能,是何辰裕故意为自己铺好了后路留下的痕迹。
“为什么说是故意为之?”何楚卿看着他。
顾还亭反应很快:“因为一定要有人伙同狙击手里应外合。”
轮到阮钦玉疑惑了:“为什么?”
“灯光。”顾还亭道。
对了,杂物间平时是漆黑一片,除非有人确保暗杀前后杂物间的门是开着的,不然即便人在杂物间里,视野中也什么都看不到。
阮钦玉:“所以,这人一定在当晚受邀宴席里。”
顾还亭不太喜欢这个结论,他当然期待着何辰裕和流党毫无关系。这样,何楚卿就可以。。。有一个真正的亲人相伴。
但事实如此。如果是侍应和打手一类非受邀宾客动的手,守在案现场外的打手肯定有所觉察,难免会多注意两眼。
只有宾客,似乎去哪都理所应当。
何楚卿得来有点轻松,顺着便说:“交给我来统计宾客名单吧。”
阮钦玉下意识地不想让外人掺和,刚要回绝。
就听他又说:“此事,您打算上报调查队吗?”
流党的可能性更大,按照章程,是该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