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故意站在门外偷听,而是宴南修的日程很紧,眼下就有事需要他处理,所以他只能在外面候着,等宴星画一出来,马上进去。
宴南修跟宴星画是亲兄妹,他料想宴星画跟宴南修说的事也没什么听不得的。
里面传来宴南修暴怒的声音:“既然你们觉得这样跟死没区别,那就去死!搞清楚,要跟她离婚的是宴海嵘,不是我,一直追着我说什么!”
“你怎么这样!叫自己的亲妈、亲妹妹去死!”
“你们成天不干人事,没让你们去坐牢就不错了,你再继续跟我胡搅蛮缠试试!”
“你偏心!之前说是殷宛央出卖你,害宴氏损失十几亿的时候,你都没追究她,更别说让她去坐牢了。到了妈妈,你却要送她上绝路!”
“……”
宴南修实在被宴星画的话气得不轻,觉得跟她说不清楚了,指着门,“滚出去!不然我让保安撵你出去!”
“你竟然叫我滚?你还是我亲哥哥吗?是不是殷宛央让你这么对我们的,你为了一个女人六亲不认……”
“蔡熠城!”
没有耐心听宴星画继续说下去,宴南修大声喊。
蔡熠城快速开门进来:“宴总?”
“把她赶出去。通知前台,以后她想见我也得预约!”
宴南修指着宴星画,恼怒地说。
“宴南修,你是被殷宛央迷晕了吧!”
宴星画跺着脚,大声说。
“走吧,宴小姐。”蔡熠城面无表情地说。
其实,宴家这母女俩他也挺看不惯的。
宴星画哼哼了声,冲着走近的蔡熠城说:“你站远一点。我现在可是怀着身孕,要是我肚子里的胎儿出了问题,后果你承担不起!”
蔡熠城吓得一缩,只想有多远躲多远。
豪门金孙,那可是要“继承王位”的,有了损伤,怕要他用全家性命赔。
宴南修忍无可忍:“宴星画,我警告你,你再闹下去,我保证让你去坐牢!”
宴星画终于不啃声了,乖乖地跟着蔡熠城出去。
宴星画出了宴氏,在车上气急败坏地给钱荷珊打电话:“妈,宴南修现在被殷宛央迷晕了,叫我们都去死,还说要让我们都去坐牢,呜呜呜……”
钱荷珊在那边气得面目狰狞:“我去杀了殷宛央!”
“妈,你还是冷静点吧。要是那样,哥哥真得让我们去坐牢、去死了。为了一个殷宛央,把我们两个都搭进去,划不来。”
宴星画现在还是不想过分激怒宴南修的,她不像钱荷珊,濒临绝路,她还有司希彦,还有肚子里的胎儿,她很快还要“母凭子贵”,升级司家少奶奶。
钱荷珊经过一天的调整,心情终于稳定了些,傍晚,宴海嵘又进来了:“想好了吗?什么时候签字?早点签,可能还能多拿一点赡养费,晚了,什么都没有。”
他已经通过自己的耳目,知道宴星画去宴氏找过宴南修了,明显是为了钱荷珊去的,据说看情形是铩羽而归,他于是更有了逼迫钱荷珊的底气。
反正宴老爷子是绝对支持他的,宴南修是他唯一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