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修离开酒吧后,脑中一直盘旋着费泽琛的话。
他在反思,殷宛央在他心中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
他只想清楚了一点,就是他非她不可,无法失去她!
既然有费泽琛作为前车之鉴,他决定尽快跟殷宛央坦白陶丽绮的事,要是换人说出来,势必影响殷宛央对他的观感。
让他想想,还有什么事需要告诉殷宛央。
索性一次坦白了。
之前误会她“背刺”,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坏事”做太多了,心虚导致。
今天晚了,明天下班后再去找殷宛央。
宴南修不想回家,开车去了公司过夜。
第二天一早,蔡熠城还在跟宴南修汇报日程,宴星画就闯进了总裁室:“哥哥,你不能这样对妈妈!”
宴南修眉头紧紧拧起,料想宴星画是钱荷珊找来说情的,并不想宣扬家事,对蔡熠城挥挥手,示意他先出去。
等门关上,宴南修阴着脸:“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我不像你,整天那么闲!”
宴星画勉强露出点歉意:“哥哥,对不起,我太担心妈妈了,爸爸现在闹着要跟她离婚,不签字连门都不让她出,她难过得晚上都睡不着,她太可怜了。你帮帮她吧。”
钱荷珊是急着来找宴南修的,她知道,只要宴南修还愿意维护她,这劫就又过去了。
宴南修昨晚没有回家,今晚也未必会回家,那就只有主动出来找宴南修。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奈何她现在被宴海嵘限制出入,不方便,只有让宴星画过来替她求情了。
宴星画没那么多脑子,也不管宴南修忙不忙,一大早就这么冲进来。
“这样就算可怜?何况是她咎由自取!”宴南修一脸冷冰。
宴星画想起钱荷珊交代的现在不能跟宴南修争执,免得反而导致事情恶化,只能尽力示弱:
“哥哥,不管妈妈做了什么,她都是我们的亲妈,你要是不阻止爸爸,外面的女人就要进门了。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第三者进门吗?看着别的女人在我们宴家耀武扬威吗?”
有的话是钱荷珊提前教她的。
“我以前警告过她,可是她当耳边风。”宴南修的脸越来越黑。
他听得出来,有些话宴星画自己根本说不出来,显然来之前钱荷珊先教过她了。
他很反感这种教唆。
母女俩成天沆瀣一气,为所欲为,他觉得分开是好事。
宴星画索性装起了可怜:“哥哥,求求你了,我不想失去妈妈。”
宴南修火气上来了:“你多大了?还没断奶?她现在是要离婚,又不是去死!你失去什么!”
“你说得轻松,不是去死,你知道离婚对她一个豪门太太的打击有多大吗!以后,大家都会笑话她,这个圈子的人都不会再理她,她就只能当一个普通人……这跟死有多少区别!”
在宴星画看来,钱荷珊的遭遇实在凄惨不堪。
蔡熠城在外面听到,无语至极:看起来我们普通人在他们眼中就是猪狗,根本不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