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北疆,禾瓦图,一个停电的晚上,客人主人载歌载舞,空气里充盈着马奶酒和羊肉气息。
这是她们的上一个巢穴。
两者具有一定的相似之处,都像与世隔绝,都像世外桃源。
实际上又并不完全相同。
上次她们因为一场不可抗力的事故躲进巢穴,如今她们建造巢穴用来制造事故。
付汀梨并不知晓,这场由孔黎鸢主动制造的事故到底带来怎样的后果。
因为孔黎鸢不准她看。
大概是不知道凌晨多少点,她们窝在阁楼看《记忆开端》,只看了一小半,付汀梨打了个哈欠,然后孔黎鸢就开始没完没了地接电话。
付汀梨对此表示非常理解。
如果在这时候孔黎鸢真的和她彻底抛下一切逃亡,那她们也许就真成了阿鸢和小梨。
也不是说这样不好。
只是生活并不需要那么多戏剧性,也能爱得很好。
于是当女人光脚踩着棉布地毯,很随意地从地上捞起那件卡其色风衣裹上细瘦的蝴蝶骨,她也就很自然地披着那件孔雀蓝风衣,百无聊赖地在窗台上撑着下巴。
听孔黎鸢对这电话讲关于这条微博带来的后果,
“嗯,我知道。”
“可以,不是什么大问题。”
“安徽那边没什么大的动静,导演还是让我明天回去,应该没出什么问题……”
……
孔黎鸢的语气听上去慵懒而清晰,和平常并没有什么分别。a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付汀梨猜,应该是在决定公开之前,孔黎鸢早已经和经纪人安排好计划。
原来这并如她所以为的那般像平地一声雷。
原来万事俱备,只差她点头。
难不成从一开始,今夜的一切都只是这个女人的圈套?
付汀梨刚一想到这点,又立马否认,爱人下的套怎么能叫圈套呢?
更何况,这的的确确是真的。
付汀梨想了想,又望了望倚靠在窗边一边吹风一边打电话的孔黎鸢。
直接伸出手去,到卡其色风衣兜里找到那片薄薄的钥匙。
攥在手里,她安了心。
可女人却在这个时候微微侧过头来,隐在晦暗光影下的眉眼含笑。
一层薄薄的风衣布料挡不了温凉皮温。 付汀梨攥着钥匙,然后又将另一只手也放进另一边的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