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还没尝出味道来,就没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实惠一下,一天一瓶水那种,可以让她好生的存一点,之前存的尽数都用完了,还剩这么一点,可不是得仔细着珍惜。
那最后一瓶头油,之前康熙想要,她都没给。
日子过的极快,腊八才过去没几天,宫里头各处就出现了年节的味道,今儿在树枝上挂红绸当花,明儿把各处的门窗重新修葺刷漆,新年还没来,到处就透着新年的味道。
康熙仍旧没来,连白苏都不劝了。
毕竟这宫里头渐渐忙乱起来,皇上不进后宫也是常有的事。
她们都不急了,后宫反而又躁动起来,天可怜见的,等待这么久,两人终于没有和好的可能,这宫里头谁不知道,皇贵妃已经在筹办来年的选秀了。
敬事房的太监们一个个都往下头跑,在统计秀女花名册,这正六品以上的满人官家之女,十三岁到十六岁之间,都要统计出来,着实是个大工夫。
还要筛选出来不宜参选的名额,个个忙的打转。
如今皇上春秋鼎盛,这心里有鸿鹄之志的,可不得好生准备着,一时间不说宫里头了,就是京中也多有忙碌,有那外地提前过来备选的,有那骤然富贵没备好的,都得细细的准备着。
外头火热备选,宫里头人人自危。
除了跟没事人一样的姜妃外,其他人都想着赶紧在新人进宫前,好生刷一波好感度,在康熙心里挂上
号,能够侍寝怀个孩子,那就更好不过了。
一时间妃嫔都不爱呆在宫室里,在外头窜来窜去,这御花园都快给踩秃了,日出而起日落而息,一个个点卯的特别勤快。
翊坤宫安生了几日,有小贵人试探着出去,见姜妃不管之后,翊坤宫里头都有些坐不住了,就连宜嫔也来暗示,想要出去走走。
姜照皊允了,她原本就不能拘着人家不争宠。
能不能糊弄到手,全凭各自本事,她甚至在想,这若是康熙来翊坤宫临幸妃嫔,她要用什么样的表情,才显得淡然无波。
唏嘘了一句,她转脸就给忘了。
现下不过怀孕七个多月,她起卧就艰难起来,怀孕前还非常乐观,觉得以她壮的能打死牛的体格,定然是高枕无忧的,谁知道现在这么艰难。
想起这个,就想起来之前那个口吐狂言的太医来。
什么女人都这样,就她难受。
“之前罚他腰间围十斤铅球的太医,现今如何了?”她问。
说起这个,白苏就忍不住笑,先前刚报上来的时候,恰巧娘娘心情不好,不爱听这个,故而也就没说,现今问起来,她便笑着说了。
“那太医刚开始接到惩罚的时候,绷着没敢说什么,只是黑了脸领罚,后来醉酒后,露出风声,就说女人娇气又麻烦,不过十斤铅球罢了,他箍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过三五日功夫,他就喊着腰酸难受,却又不敢摘下来,硬生生扛
了一个月,沐浴睡觉也不许他摘,最后伤到腰了,说是现下摘了,腰也疼的厉害。”
“不亏他,好歹尝尝女人的星点痛楚。”
“好在打从这之后,再也没说过女人都这么疼,偏谁矫情的话来。”
白苏想想那太医请了病假,日日贴着膏药养腰就觉得该,当初娘娘难受哭了,他作为医者,没有丝毫同理心,话里话外说娘娘娇气。
姜照皊听了,也觉得心里舒坦,她又不是以德报怨的人,这不把女人放心上的人少一点,这世间就少些女人受苦,挺好的。
这一茬说过就忘了,姜照皊转而又说起旁的来。
“叫御膳房单给这边备一桌年夜饭,提前去说,别到时候慌慌张张的弄不好。”先前康熙跟她透过信儿,说是已经跟皇贵妃说过,这年节的大宴她都不去了,到时候大宴都够忙乱的,万一把她给我那个了,自己凄凄惨惨在小厨房做饭,那也挺惨的。
想到这个,姜照皊便重新叮嘱:“叫送材料来,咱自己做。”
就算真的做出山珍海味来,一个人一双手一张口一个肚子,也吃不进去多少,若是自己做了,反而更有意思些。
姜照皊这么想着,扬声对田田道:“提前练着,到时候全指着你出力了。”
田田笑着应下:“您且放心吧,奴才什么时候不靠谱过?”
他说了一句,又忙自己的去,现今他自个儿规划的严实,不是在练武就是在看书,日日
没个消停的,人也成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