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又要忍吧!都欺负到我们脸上了,还忍?”王祁澜不顾朝枋在此,直接生气。
朝康哪是这个意思:“你瞧瞧你说这些话,我只是担忧颜儿一个人去吃亏。”
朝颜忙安抚住二人:“不会的,三叔母出面就好。”
朝颜本在寻机会如何让白婉钰名正言顺的收购那些铺子,如今朝枋与何宝华打起来倒给了她机会。
陈氏当日便带着一众人上了何家,这么好去怒骂何家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不说朝颜之事,只说何家打了朝枋一事。
闹的沸沸扬扬。
裴颢将何有光叫去怒骂了一顿,何有光带着何宝华亲自上朝家致歉。
朝康却暗示他们,裴大人之所以这么大火的缘由,不是因为打架一事,而是白家铺子无人敢动,如此一来便会烂在裴大人手中,这可不是裴大人想看到的场面,为何如此帮朝家,也是因为朝家暗地里找人买了几间铺子。
何有光顿时懂了,买铺子是假,送银子是真。
何家也不是傻的,派人去打探了一番,才知朝家真的借虞城王家之手买了几间铺子,也按照此操作,私下找人做掮客,买了不少白家铺子。
白婉钰递来消息,何家已经收了不少白家那些铺子。
朝颜此时唤来尤三与沈十:“你二人将周海澄与何宝华传的那些话,传开些,传到裴大人耳中最好。”
二人都有些犹豫,沈十胆子大些,先说道:“夫人,那些话始终有些不堪入耳,这般对您的名声不好。”
“始终会有这么一遭的,去吧。”
何有光又被裴颢请去吃茶了。
此次还有牧监周大人。
何有光当夜又带何宝华来到朝家道歉,将罪责全都甩到周海澄身上。
朝康并未对他表示不满,反而又暗示何有光,此事确实是周家的过错,但是裴大人如此生气的缘由,还是因为白家铺子,何家买太多了,裴大人心中虽然高兴,但是若被人一查,还觉得他是在引诱何家送银子,特别是之前裴大人身边出了个奸细司马袁大人,若牧监周大人也有什么心思。
何有光回过味来:“那朝兄,您手中那几家铺子?”
“何兄说笑了,那两间铺子都是我夫人娘家舅兄,想在姑苏置办产业买下的,与我朝家又有何干系?况且也就那么两间。”
何有光顿时心里不爽:“朝兄,此番就不够意思了!若你早知不该买那么多铺子,为何不先告知我?”
“何兄,您这样到底是来致歉的,还是来兴师问罪的?”
何有光立即笑哈哈着:“朝兄你看我,我真的是老糊涂了。”
朝康冷哼一声:“何兄快些把手中铺子处理了吧,你别忘了,还有个杨家盯着你我二人。”
何有光忙拉着朝康:“正是,正是。你我二家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何兄,你家小女所犯之事我已既往不咎,如今你家犬子也这般不尊我朝家,我要如何与你做一条船上之人?”
“朝兄,是我管教无方,你放心,定不会再生此事了!”
朝康送走何家后,朝颜从屏风后出来。
朝康对朝颜越看不懂:“颜儿,你让何家倒手转卖一遍白家铺子是做何?”
“想让杨家对剩下的白家产业出手。”
朝康想了想:“怕是不易,杨家此番都未曾去动那些铺子,其余怕是更难。”
“上次之事,裴大人一直对杨家心存芥蒂,女儿猜想裴大人想借此机会打压一下杨家,但杨家也不傻,不会动此。长久下去,咱们这几家若都不动,反倒无人敢动,裴大人也不想那些铺子真烂在手里,如今何家开了先河,其余的商贾会纷纷而上。杨家即使不自己出手,也会助他信任之人。”
“既这般,那杨家掌握了白家?我们很难与之抗衡了。”
“白家不止姑苏那些铺子,白家瓷器行只有我们这几家有财力吃下,就看我们这几家找谁来在那个位置了。”
朝康听出玄外之音:“颜儿,你是打定主意要争一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