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功路数本就与楚宴不相上下,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只是斗个势均力敌,所以被打成这个样子,只能说明他要么就是被偷袭了,要么就是没有还手。
但她又了解楚宴,他不会做偷袭之事,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阿翎没有还手。
面对眼前心爱姑娘几乎通透的目光,凤翎几乎狼狈的撇开眼,他知道月儿聪敏,但凡他露出一些异样,便能被她看出端倪。
“阿翎?”
见他迟迟不出声,卿月便又喊他的名字,去看他的眼睛。
凤翎怕她看出他眸中隐忍的痛与泪,抬起手将她给按在怀里,“嗯,说了。”
他的声音闷的厉害。
“说了什么呢?不方便告诉我吗?”
卿月抬起手环上他的腰,他们常常这样亲密,让人觉得温暖。
马车奔走在夜色里,车厢内好安静的,凤翎的眼神在卿月看不到的地方愈加的绝望,“说了四年前,秦宁月的事情。”
话音落下,卿月和凤翎都在那一刻沉默了几分,安静弥漫。
“是楚宴知道了秦宁月曾……救你了事情了,对吧。”
卿月轻轻叹息,隐掉了‘清白之身’那四个字。
她也曾心有芥蒂啊,只要一想到她的阿翎也曾爱过别的女人,也曾与别的女人肌肤相亲,也曾浅浅亲吻,她的心口便也莫名的冒着酸气。
但她也说过,谁都有过往,甚至细说起来,她是感激秦宁月的,毕竟是她救了阿翎。
但想到楚宴因为得知这件事,却对凤翎拳脚相向,卿月叹了一口气,内心里更复杂了,便也沉沉的有些难受。
“阿翎,阿宴哥哥他……心里应该很苦。”
她轻声道。
背地里,她还是喊他阿宴哥哥。
怎能不是哥哥呢?十多年的感情,遗失了爱情,却也有一起长大的兄妹之情。
在楚宴面前态度疏离,喊他王爷,那是为了斩断念想。
“我当时在南郊寺醒来,说要跟他谈谈,用的借口便是他与卿云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说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我的夫君有过别的女人……”
卿月开口,将那一日的事情缓缓说出来。
直至今日,凤翎也并曾问过她,那一日她到底与楚宴说了什么。
他才会放手了,放手看她投入他的怀抱。
却原来,是这个理由。
一个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洗脱,也无法回到过去的理由。
卿月眨眨眼,让酸涩的眼睛能好受一些,她是想跟阿翎好好谈心,不想红了眼睛,让人心里堵闷。
“所以,他得知你与秦宁月有过一段,可我却愿意跟你在一起,他心里应该是不甘心,所以才找你泄……”
何止是难过。
定然是痛苦至极。
她能想到阿宴哥哥是怎样的不甘心。
卿月以为她猜的都对,去不知凤翎眼中的绝望深渊。
“月儿,如果当年救我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