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在等妈妈回来,他竟然问我妈妈是谁。”
我:???
“等等。”我说,“我好像听说过这个——1999年的时候我跟你爸见过一面,他找仗助帮他寻找一个深色长发的女子,当时他提到过说这个人的存在直接消失了。那应该就是你的妈妈?”
“是,之后他寻找过一段时间妈妈,但是除了我,世界上没有任何证明妈妈存在过的东西了,也没有任何人记得妈妈了。”徐伦沿着马路向北走,“她就像只为了把我生下来一样,像清晨的露水一样蒸发在风里。”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究竟是老婆莫名其妙人间蒸发的承太郎先生比较惨,还是从小妈妈消失爸爸又不顾家的徐伦惨,或者说,是才17岁就要被迫接受男朋友以后会娶老婆生孩子的我惨。
到最后我只能干巴巴地问:“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和样子吗?”
“不记得了,我对她的印象只剩下模糊的感觉。”徐伦伸出手触摸路边高高的野草,“我只记得她抱着我,喊我‘JOJO’,给我唱歌。”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种情况下我说啥都不太合适,尤其现在我还喜欢她爸。
拯救这场尴尬的是一辆从公路上开过的小皮卡。徐伦见到车之后眼睛一下子亮了,她伸直胳膊竖起大拇指:“搭车——”
皮卡顺顺当当地在我们面前停下。一名魁梧的粗脖子壮汉摇下驾驶座的
车窗,上下打量我们两个:“姑娘们,你们要去哪儿?”
“去奥兰多。”徐伦说,“能搭我们一程吗?”
壮汉盯着徐伦身上的衣服,突然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圣露西港吗?”
我眼巴巴地盯着徐伦看,她镇定地说:“嗯,她是日本来的交换生,我们两个今年GAP,现在打算去奥兰多玩。”
“吉米,别疑神疑鬼的了,这两个姑娘没什么问题。”副驾驶座上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把她们带上吧,后头还有座,上车。”
我立刻道谢,徐伦帮我拉开车门,我俩急匆匆地钻进小皮卡。车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壮汉司机就踩了一脚油门,车“嗷”地冲了出去。
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是一位戴着圆框墨镜的老者,从脸部轮廓来看也是东亚人。他转过身来,微笑着打量我们:“你们怎么浑身湿淋淋的,刚游过泳吗?”
徐伦带着丝警惕:“刚才不小心落水了。”
我盯着这个老头,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老头被我一通猛看也不恼,笑眯眯地问:“认出来了吗?”
我有些迟疑:“是……师父吗?”
老头很古典风格地大笑三声,然后摘下墨镜,露出一双丝毫不显老态、精光毕露的眼:“我还以为你这丫头把我忘了呢。”
徐伦看看我,又看看老头:“你们……”
我尖叫一声,伸出胳膊就要往副驾驶座上扑:“真的是师父!师父我想死你啦
——等等,师父你怎么跑到美国来了?!”
师父沉稳地伸手在我额头上拍了一巴掌:“回去坐好。”
我乖乖地立刻缩回后座:“哦。”
壮汉好奇地从后视镜中看我:“这是……”
“这是你师姐。”师父说,“一会儿你把我们三个在武馆门口放下就行了。”
壮汉毕恭毕敬地答应:“是!”
徐伦有些糊涂:“你不是时空旅行者吗,怎么在2012年还有师父?”
“我给你介绍一下,师父是种花人,他在我小学的时候教过我八极拳。师父对我可好了,不仅教我打拳,还教我按摩方法,我给迦勒底的芥雏子前辈按摩她都说好呢!”我很高兴地为徐伦介绍,“师父!这是徐伦,她爸爸被人暗算受了重伤,我俩要赶去救她爸爸。”
师父上上下下将徐伦打量了一圈,道:“鄙人李书文,目前在奥兰多城开了一家小小武馆。如果二位不嫌弃,可以在我的武馆暂时住下。”
徐伦似乎觉得师父的名字有些拗口,我拉着徐伦的胳膊摇:“姐姐姐姐,我师父真的可靠又强大,很多事他也能帮上忙的!”
“……好吧。”徐伦无奈,“唉,你别对我撒娇嘛,我对你这种撒娇的女孩子最没辙了……呀类呀类打瓦。”
我一惊:“出现了!空条家的呀类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