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竟然也能遗传!
壮汉似乎是李书文武馆的学生之一,他开车进奥兰多城之后,把我们送
进了唐人街的武馆,鞠躬和师父告别之后才离开。
李书文住在武馆的二楼,家里的装潢布置是中式风格,到处都摆着一些习武用的小器械。我和徐伦被安排到了客房,我赶紧去洗了一趟澡,而徐伦用李书文家的电话联系上了SPW财团。
我湿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徐伦刚好挂电话。
“怎么样?”我问。
“他们今晚就派人来奥兰多城取碟片。”徐伦哑着嗓子说,“还有,监狱被炸得很严重,死了很多人,有些人的尸体都被炸没了。现在警方在考虑把我们这些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列为死亡。”
我踮起脚尖,安慰地拍拍徐伦的肩膀:“没事,等把普奇那个崽种打死之后,你可以来我们迦勒底,我们迦勒底最擅长给黑户搞身份了。”
奥尔加玛丽微微调音量:“藤丸立香你什么意思?!”
徐伦噗嗤笑了:“行了,没关系的。只要能救活我老爸,别的也都不重要。我去洗澡了啊,你赶紧把头发擦干吧。”
我顶着毛巾,欢快地跑去了书房。
“师——父——”我超快乐地推开门,“师父我可想——死你啦!”
李书文站在书桌前提着毛笔正在写字,听我这么一说,也只是从老花镜上方瞥了我一眼:“净会给我找麻烦。”
我嘿嘿一笑,跑去像小时候一样挂到他背上:“师父师父,我交了男朋友了!”
“唔,猜到了。”李书文说,“什么时候
领来给我见见?”
“暂时看不了。”我说,“他被一个阴险的家伙暗算,现在成了植物人了!我这就要去找那家伙算账呢。”
“哦。”李书文在背上挂了一个我的情况下还在稳稳地运笔写字,“说说吧,究竟怎么一回事。”
我立刻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被迦勒底敲闷棍拉去当御主的故事讲了一遍。
李书文听完之后也没什么表示,他搁下毛笔,拎起信纸吹了吹。他写的都是中文,我看不懂,只好哼哧哼哧地问:“师父你没什么感想吗?”
“没什么感想,确实都是你能干出的事情。”李书文平静地说,折起信纸把它塞进信封,“吃了不少苦头,你也该长大了。”
我抱怨:“师父你总是这个腔调!”
“因为你一被夸奖就容易翘尾巴。”李书文在信封上写好收信人,“行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会试着帮你找找看那个叫普奇的人的。他全名是什么?”
我说:“恩里克·普奇。”
“嗯。”李书文点点头,“晚饭想吃什么?”
我欢呼一声:“要吃师父做的炒饭!!!”
“行,从我身上下来吧,我去给你俩买菜。”李书文把信封糊上,“除了炒饭还想吃什么?”
我说:“冰淇淋!!!”
李书文:“你想多了,小孩子家家少吃冰的,对身体不好。”
我:“哦。”
他随手揉了揉我的头顶,然后把信封往我手里一塞:“去,给师父送封信
。你去对面钟表铺二楼敲门,找一个姓王的老头,就说我老李知道他要找的兽在哪儿了。”
我找回了点小时候帮师父跑腿买茶叶的感觉,“蹬蹬蹬”往外跑:“明白了师父!”
李书文背着手看我一路连蹦带跳地跑出去,双眼缓缓移向窗外。
“……恩里克·普奇。”他喃喃,“行,我就来会一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