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些让颜家都觉得过分的事情来,所以颜家才直接找上门来。
门破了就破了吧,人家直接找上门就是想说这件事儿的。
颜家的脾气他知道,这些年就是这样,觉得不好就会光明正大地来跟你说一说,你听不听是你自己的事儿。
但是人家不会在这个事故意去抹黑,去下绊子,如果跟你说了,你还没做,颜家自然有自己的手段去维护自家的利益。
每个家族都需要生存,利益二字说起来不好听,但一家老小也得吃喝不是?
想到跟了自己几年的门房老人竟然没把事儿说清楚,萧瑀难受得心都在哆嗦,怎么敢瞒报啊,你是怎么敢瞒报的啊?
“守规,守规,你还是坏了规矩!”
萧瑀喃喃道后,敲了敲桌子:“去把萧守业从国子学唤来,如果我不在就告诉他,以后老夫的书房也是他的书房,他不是爱看书么,我书房的书随便他看。”
角落的老仆老田轻轻叹了口气:“大郎,是不是太武断了些!”
萧瑀站起身来:“守规坏了规矩,我就希望这个家以后有人能守住这份家业!去吧,我也去问问我那孙儿做了些什么,让颜家如此生气!”
萧瑀看着老仆:“老田你知道些什么风声吗?”
老田张张嘴,叹了口气,然后轻声道:“大郎,煤石生意有三家,尚书长孙家,英国公李绩家,颜家,可能还有陛下在里面。
三小郎君管长安县之后就把这些给断了,长孙家没说话,英国公如今领军在外,宫里面奴也不知道有什么消息,两个少府监都去打突厥人了。
我以为您知道,也以为这是您老授意,实不相瞒,老仆的那忤逆子也跟着三郎在西市开了一间铺子,如今正在卖木炭,我……我……大郎您责罚我吧,我错了!”
“确定吗?”
老田跪倒在地,轻声回道:“老奴不放心,亲自去查的,也是昨日才从东市腾远那儿买鹅绒服才打听来的。”
萧瑀闻言近乎昏厥,呆滞了片刻,突然哀嚎道:“丢大人了啊!”
怪不得李崇义会打人,怪不得月初朝会陛下会在散朝的时候突然说国朝要有规矩。
原来这是说给自己听的啊,可笑的是自己回门下省的时候还义正词严的给众官员讲规矩,自己家的子孙竟然敢坏内侍省的生意。
萧家出了逆子啊!
他深深吸了口气,朝着大门外走出,片刻之后萧家大门终于打开。
萧瑀看着裴茹的穿着,他径直的走到裴茹身前,端详了一会儿,和蔼地笑了笑:“我和你阿翁同朝为官,在你小时候我也曾抱过你,未曾想一转眼你都这般大了!
说罢他拱拱手:“颜家大义,萧家错了,颜裴氏如果我说整个事我都不知你信吗?”
裴茹微微屈身行礼,没有丝毫犹豫道:“宋国公的话,晚辈信,晚辈今儿来就是想保护好大郎留下的东西,没想过去做些什么,就是想好好的守着他拼来的东西。
没有想着立威,也没想来踩贵府一脚,我……”
“孩子,你的话我信,就跟你毫不犹豫地信我一样!”
萧瑀摆摆手,转过头冲着看门管家说道:“老宋啊,你回去把你家的事儿安排一下,对了,我见你那小孙颇为伶俐,我很喜欢,以后让他来服侍我吧。哦,对了回府后来找我,我有些事儿要给你说!”
“喏!”老宋闻言身子止不住地抖,膝盖一软,直接就跪在雪地上。
萧瑀看都没看,说罢冲着萧守规招招手,萧守规快步走了过来:“阿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