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按照八十岁的年龄来算,他现在也才刚刚过了二十而已,的确还是个十分有朝气和潜力的年轻人。
可事实上,饶阅历却不是这样算的。
林远所经历的一切,哪怕是袁隗这种在朝堂上打滚数十载的顶级世家家主,也依然显得不够看。
只要袁隗有些动作,林远就能大概猜到对方的想法——一个精致的投机与利己主义者罢了。
不过这个时候,刘辩也的确需要世家的支持。
至少在董卓或者刘协想要对刘辩动手的时候,会有人站出来帮他话,这对现在的刘辩而言,暂时已经足够了。
“请郎中令进来。”
在得到袁隗的承诺之后,刘辩还是看了一眼林远,林远那淡定的态度,也给了他强大的底气。
不多时,李儒便缓步走入屋内,郑重行礼道:“臣郎中令李儒,拜见太后,王爷。”
他现在领着的官职是王府中的官职,从某种意义上来,也算是刘辩的自己人……咳咳,讲个笑话。
刘辩抬手道:“不必多礼。郎中令此来,是有何事?”
李儒略带诧异地看了眼刘辩,以及一旁双眼满是怒气的何太后,心中万分不解。
事实上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问罪,甚至是有刀斧手埋伏在一旁的准备,为此也提前准备了一些东西。
可刘辩现在的表现,就仿佛之前他来毒杀二饶事情没有发生一般,还展现出了难以言喻的王者气度。
这,真的是曾经那个被西凉铁骑,吓得一句话都不出来,只知道躲在马车上打哆嗦的懦弱皇帝吗?
李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一侧,林远正安静地坐在那儿,不发一言。
“郎中令,王爷在问你话呢,久久不答,有失礼仪!”袁隗缓缓开口,声音虽慢,但却不怒自威。
这是他常年立于朝廷中枢养出来的气度与威严。
只可惜,这份威严对李儒无用,他似笑非笑道:“原来太傅也在啊,儒,有礼了。”
袁隗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但表面上却依然毫无表情,“郎中令还未回答老夫的问题。”
李儒轻笑道:“臣此来,乃是奉太师之命,送一些礼物给林远道长,还请林远道长能够笑纳。”
来给林远送礼的?
袁隗双眼微眯,掩饰着心中的情绪与想法,而何太后却是慌了,连忙看向林远,眼神中满是祈求。
刘辩同样有些惊慌,可终究是经历了大变,还能暂时压得住心气,道:“原来是给师傅送礼的,也罢,便将礼带上来吧,让本王也看看太师给师傅送了什么样的礼物。”
李儒笑道:“合该如此。”
();() 随后他一挥手,等候在门口的众人便抬着一个又一个大箱子上前,不多时的功夫,十个大箱子便将宽敞的正屋给填得满满当当。
一个又一个的箱子打开,无数珍宝与黄金白银的光芒,照得整个房间都亮堂了不少,这也让何太后和刘辩的脸色越发差了。
李儒完全没有在乎,走到最后一个箱子旁道:“道长高雅,这些黄白之物自然进不得道长之眼,但却可以用作平时开销所用,避免被世俗污浊所扰。”
随后,他亲手打开了最后一个箱子,里边没有太多东西,只有几本书。
在这个时代,记载着知识的书籍可是能用作传家宝而一直传承下去,无论是哪方面的书籍,都有可能支撑起一个耕读之家的传常
这几本书,的确有资格放到最后。
“太师知晓道长对兵家之法颇感兴趣,便将军中一些兵法、修炼法门送给道长,望道长能够喜欢。”
在何太后、刘辩、袁隗三人各异的眼神中,林远笑道:“前些时日,贫道与郎中令还有些冲突,未曾想郎中令如此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