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腰現在在某人手裡。
溫槿:「……」
溫槿有那麼一瞬的怔楞。
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自己無法伸懶腰的來源,然後抬頭,於是猝不及防的對上了許溪舟那張無論何時都足以震懾人心的臉。
溫槿:「……」
許溪舟這會兒還沒醒,短髮鬆散的耷拉在額前,幾乎遮住清雋的眉眼。
他的手一直牢牢錮在溫槿腰上,溫槿醒來時人還是被他抱在懷裡的。
昨晚估計許溪舟睡得有些晚了,所以這會兒看上去有些疲累的模樣。
溫槿不忍心打擾他,害怕自己動靜過大把他吵醒。
許溪舟的假期一直很奢侈,能好好睡一覺的機會都來之不易。
溫槿便放緩了動作,沒再掙扎著起床,反正今天上午也沒有他的課。
他的床挺大的,足以躺下兩個人的那種,還有兩個枕頭,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他們會躺在一個枕頭上。溫槿的床靠牆,許溪舟也不知是怕他掉下去了還是怕他睡得不安穩不舒服,硬生生用自己的身軀將他堵在了牆角,許溪舟抱的很緊,溫槿要是想起來,除了把許溪舟弄醒估計也沒什麼別的辦法了。
溫槿默默嘆了口氣,然而心裡一想到現在許溪舟就躺在自己身邊,心內又是控制不住的歡喜。
他們已經差不多兩三年沒有同床共枕過了,偶爾睡在一起也是各占一邊,連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現在許溪舟還睡著,那麼是不是他想做什麼都可以大膽一點了?
許溪舟的睡眠一直很沉,每次只要在自己覺得安心的地方睡過去,只要不是動靜太大了就很難吵醒他。
按照現在這個情勢,許溪舟一時半會兒估計也不會醒來。也沒人比溫槿更清楚他了,一般只要有假,都是賴到早上□□點起床,有時候太累了還會睡得更晚。
溫槿膽子便也大了起來。
但最先吸引他注意力的仍是許溪舟額上那條刺眼的疤痕。
那疤痕乍看上去並不是多麼恐怖,但這會兒看著,溫槿關是想也能想像出這一撞撞得有多重,那一整塊肉現在都腫脹了起來,甚至已經開始發青發紫,也不知道他塗了藥沒有。
以前許溪舟經常拍戲受傷,溫槿擔心他,每次都會在他出差前提前準備一個小小的急救袋,裡面裝滿了各種日常跌打損傷藥物。
許溪舟看起來為了工作很拼命,但是在平時的生活上其實是一個很隨性的人。
溫槿從第一次來許溪舟家就知道了。
家裡連多餘的擺件都沒有,所有家具都是千篇一律的深暗色。
還是之後溫槿和他結了婚,家裡才有了點兒人味。
所以像工作受傷這種溫槿時常掛念在心上的事情,許溪舟卻從來不放在眼裡。
他能做到對溫槿的所有都清清楚楚,甚至謹慎到連手機都要給他開定位的地步,卻總是在自己事情上敷衍的像是受傷的那個人根本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