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隅擺了擺手,「嘁」了一聲,說:「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我車子怎麼爛也是我家老頭買的,我家老頭可不會再這種事情上和我開玩笑!我雖然不知道你和溫槿以前發生了什麼,但是起碼能看出來你還是對他有意思的,既然這樣那就好好把握咯兄弟!我為了你們折了一輛車,也算是感天動地了。」
許溪舟聽後陷入了沉思。
他為什麼這麼說?紀端不是說吳隅喜歡溫槿嗎?
「你……捨得?」許溪舟眯了眯眼,拿出了正宮的大氣。
說一個不捨得試一試。
吳隅納悶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許溪舟說的是什麼捨得,但又一想,他估計說的是車吧。
「捨得啊!為什麼不捨得?」
換一台不就得了。
許溪舟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轉身走了。
吳隅:「……」
他發誓他沒有錯過許溪舟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
關他什麼事?!
許溪舟進房間時溫槿已經睡熟了。
他的額角鬢邊還有薄汗,眉頭微蹙著,睫毛還時不時顫動一下,一看就是睡得並不安穩。
許溪舟不動聲色的將自己行李清理好,才緩緩向床邊走去。
溫槿睡覺時很沒有安全感,習慣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
他們還在一起時溫槿就喜歡往他懷裡鑽。哪怕有時候許溪舟因為工作回家回的太晚,上床放輕了聲音和動靜躺下時,溫槿都像身上裝了感應器似的往他這邊滾,非要抱到他才罷休
這是那時候他的小習慣。後來也成了許溪舟的習慣。
許溪舟輕輕用手指撫平溫槿緊蹙的眉,然後垂頭,在他被冷汗沁的冰涼額上落下一吻,低低在他耳邊說:「晚安。」
晚安,朝暮。
第56章
第二天雨總算是停了。
這場大雨來的太過兇猛,院裡的花葉殘枝遍地都是。連空氣里都帶著泥土的清鮮氣息。
溫槿昨晚睡得早,早上起的也很早。
他醒來時應該還是早上六七點,這是他的生物鐘,一般就算睡得晚,每天早上也照例會起的這麼早。
起初溫槿還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畢竟早上剛剛醒時腦子總是有那麼一時半刻的不清醒的。
溫槿眯了眯酸澀的眼,本想伸個懶腰再賴一分鐘就起床,然而這個懶腰並沒有伸成功。
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