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
她脸色一变,迅走进去。
偌大的卧室里,看不见南漾的身影,贺淼急哭了,“嫂子,你在哪里,你别吓我……”
她抱着欢乐颂走进浴室。
骤然,贺淼的脚步呆滞在原地。
她琥珀色的瞳孔中,被满眼的血红色笼罩,入眼之处,一片猩红。
贺淼尖叫一声,“小哥!贺森,贺森——”
贺森顶着刚刚睡醒的一头鸡窝头走进来,“你鬼哭狼嚎做……”
南漾坐在浴缸外面的地面上。
整个身子趴在浴缸边缘。
正在流血的手腕,泡在浴缸其中的水里。
水面上,还有萦绕升腾的热气。
而今。
也带着鲜血的味道,是南漾的血流成河。
贺森眼睛倏地红了,他死死的抓着妹妹的手,“打急救,打急救啊!”
贺淼转身就跑。
怀里的欢乐颂落了一地。
花瓣零落。
花期……好像结束了。
救护车呼啸而来,医生将南漾在最快的时间送进了急救室。
贺禹州姗姗来迟。
贺淼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啊?”
贺禹州眼尾染上了妖冶的红,眼角,一片润湿。
他胸口像是被什么抓住,疼的撕心裂肺。
他按住那里。
轻轻的拂开了贺淼的手,他站在手术室门口,挞下来的光束垂落在他的半边脸上。
刺眼的光芒,遮掩不住他瞳仁深处的哀伤和绝望。
他摸了摸烟盒。
又握紧。
他只是朝着远处走了三五步,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心理医生。
对方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打回来。
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贺禹州指尖刺进手心,“我改变主意了,让你的老师……尽早过来吧。”
说完。
他唯恐自己会改变主意。
迅挂断。
他面对着一堵墙,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墙,潸然泪下。
与永远的失去相比,他甚至可以接受南漾会忘记他这件事。
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忘掉所有的一切。